云为衫似乎有些怯懦,她轻声开口。
诏尔侧目打量了几眼,容貌上乘,看起来宫子羽似乎,很在意她?
“这位是云为衫姑娘罢。”
云为衫闻言,她侧目看向诏尔,眼底闪过一丝惊诧,宫门密道初次相见时,她远远的看着诏尔。
只觉得,那是个摄人心脾的妖精,但如今看她一身白衣胜雪,竟真有几分悲天悯人的感觉。
“神女殿下叫我?”
云为衫和善的笑着,诏尔轻轻点了点头,她的视线在云为衫的脸庞划过。
“云姑娘的脸,这么快就好了?”
云为衫闻言微微一愣,她手抚上了脸颊,有些疑惑。
“殿下在说什么?”
“前日,姜离离的脸毁了,至今都没能治好,听闻云姑娘也遇到了同样的事,不知是用什么奇方治好的?”
她挑眉看向云为衫。
“殿下有所不知,我是用了上官姑娘的药膏……”
“上官姑娘家是医理世家,她给的药膏自然是顶好的。”
诏尔轻轻点了点头。
“的确是顶好的。”
都是聪明人,可一句话,就让别人置身火热之中。
宫门选亲,不许新娘私自带进宫门任何药物,更何况是药膏。
这样的人,留在宫门,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还是祸?
“上官姑娘呢?”
宫子羽自然听见了药膏一事,刚刚已经派人去寻了上官浅,可人至今都没回来。
“这,还未曾找到……”
侍卫说到,宫子羽只觉得有些头疼,他有些疲惫。
“先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看着就是。”
诏尔轻声开口,她看着宫子羽,温声说到,宫子羽摆了摆手。
“无妨,我再等等就是,尔尔你也一夜未眠,先回去吧。”
宫子羽已经开了口,她自然没有继续留下的道理,离开了女客院落。
她没有回玉宫,而是缓步朝着宫门之外的医馆而去。
医馆外挂着灯笼,天色昏暗。
“神女怎么有兴致来这?”
诏尔侧目,对上的是匆忙回来的宫尚角,他眼神始终冰冷,至少总让诏尔觉得,这个家伙,最难对付。
“来找一个人,角公子终于回来了?”
她笑着开口,宫尚角没说话,诏尔便也就自顾自的走进了医馆
“……最有资格坐执刃的——是宫二先生。”
刚刚走进去,就听见了里头女人柔弱的声音,诏尔微微侧目,宫尚角皱着眉。
医馆里,宫远徵和上官浅对立,她面容娇俏,隐隐有些委屈之色,两手附在一块上好的玉佩上。
宫远徵对于她说的这一番话很受用。
“你,很了解我?”
低沉的声音引起了两人的注意,上官浅抬眸,宫尚角站在高处,微微俯视着她,那双淡漠的眼眸里,多的是探究和不耐。
她微微侧目,诏尔站在一旁,饶有兴致。
“上官姑娘,我等了你那许久,怎么你在这绊住了脚?”
没等上官浅回话,宫尚角已经开了口
“你等她做什么?”
诏尔挑眉看向宫尚角,嘴角含着笑意。
“听闻上官姑娘出身医理大家,不过讨了些养颜的方子,可惜药材不过了,我便劳烦上官姑娘跑一趟罢了,怎么了?宫二先生?”
宫尚角蹙眉,似乎并不在乎她的阴阳怪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