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昭示着风雨欲来,这或许是宫门最后的平静。
诏尔有些迷茫的睁开眼,自从苍山回来之后,她已经很久没有梦见过诏安了……
她甚至都快要分不清,是她忘不了诏安,还是诏安死了也要纠缠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垂眸,赤足踩在柔软的毛毯上。
“殿下,您醒了吗?”
外头大殿传来了小姑娘有些怯懦的声音,拾罗荷华捏着一封信纸,她站在外头,轻声呼唤着。
自上次摸到了一手的血后,她这些日子没少梦魇,人都有些消瘦了,她垂着头,愣了好一会。
面前浮现了一片白色的衣角,手里的信已经被人抽走,她微微抬眸,诏尔站在她面前,拆开了信封。
宣黄的纸,上头只有两个名字——云为衫、上官浅。
她微微侧目,看了眼荷华。
“什么人送来的?”
荷华微微摇了摇头。
“不知晓,那人蒙着面,匕首抵着我,侍不敢回头……”
她似乎有些委屈,诏尔没说话,将信扔进了一旁的火烛中。
火舌争先恐后的吞噬着那封信,不过片刻,就已经化作灰烬。
“还有何事?”
她看着还在下首的荷华,荷华抬眸,轻声开口。
“殿下,远徵公子已经在外头等了一个时辰了。”
诏尔有些头疼,挥了挥手让荷华将人带进来。
荷华俯身离去,诏尔坐在凤仪上,宫远徵走进来时脸色阴沉,他抬眸看向诏尔,勉强挂上了笑容。
“姐姐。”
“宫子羽去找过你了?”
宫远徵脸色一变,他俊俏的面容微微染上怒意。
宫远徵紧咬牙关,少年倔强的眼神里透出凶狠的锋芒。
诏尔看着他的表情,看来是找过了。
“查出什么了?”
“前执刃父子……”
他深吸了一口气
“死于,送仙尘。”
‘送仙尘’这要一份毒药,简直不要太好寻找,旧尘山谷的宫家哨点,只要价格合适……
可宫远徵不信,哪怕‘送仙尘’是烈性毒药,可尸身怎么可能只过了一夜就腐朽成那副样子。
可惜,他在尸首里,只提取到了‘送仙尘’。
诏尔似乎微微松了口气,她看向宫远徵,少年的脸上挂着不甘的神情。
“昨夜女客院里也出事了?”
宫远徵点了点头
“准夫人姜离离和一个叫云为衫的女人,脸上都生了红疹,姜离离至今昏迷不醒。”
云为衫……
诏尔轻轻念叨了两声,她站起了身,赤足踩在绵软的毯子上时,她意识到自己没穿绣鞋。
宫远徵起了身,他转而去了内殿,诏尔侧目看着他,见人将自己的罗袜和绣鞋取了来。
她坐在凤仪上,宫远徵单膝跪在下首,发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他垂眸,认真的捧着她的玉足,仔细的替她穿好了鞋袜。
他微微站起身,诏尔一动,下一瞬被他压在了凤椅之上,宫远徵像是受了委屈的幼犬。
唇吻上了她的锁骨,又惩罚一般的咬了上去。
诏尔微微一愣,铃铛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她看着有些委屈的宫远徵,默认了他的胡闹。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