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一点点的逼近,他高大的身影几乎要将李元君全部笼罩,李元君仰头望着他,目光灼灼,宫尚角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却分明柔和,他伸手想要抚摸眼前的人儿。
“哥。”
但他的动作却被一声呼唤打断,暧昧的气氛消失,他的手疆在空中,慢慢握成拳头垂落在身侧,侧头看向宫远徵,眼神中有不爽,宫远徵一愣,掩饰性的低下了头,宫尚角太了解自己做这个弟弟了,但此时他只认为宫远徵是因为对自己的占有欲才实施的破坏,他心中叹气,见宫远徵一副委屈的样子,心里的那片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终究来软下了语气,“有事?”
“执刃找你。”
宫尚角拧着眉,没想通执刃这时找他所谓何事,不过他也不敢怠慢,但又无法将李元君一个人丢在这里。
“尚角,你去吧,远徵少爷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李元君看出了宫尚角的为难,善解人意的说,
[尚角吗?明明才刚刚见面就已经可以叫的如此亲密了吗?]
宫远徵极力的忍耐着,睫毛轻轻的颤抖,宫尚角没有多想,只是再看向宫远徵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宫尚角应该会说些难听的话才对,不过出于对宫远徵的信任,他也只觉得远徵弟弟成熟了不少,不再那样喜形于色。
“远徵弟弟,一定要把花容姑娘送到门口。”
“哥放心吧,我会的。”
宫尚角这才能放心的离开,宫远徵看着宫尚角,眼圈一红,滑落一颗豆大的泪来,李元君用手帕轻的拭去,她盈盈抬眼,心中一惊,宫远徵眼里竟全是她的倒影,难得慌张,匆匆的要收回手,却被宫远徵抓住,
宫远徵没有用多大的力气,只要轻轻用力就可以挣脱,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直直的看着李元君。李元君由他抓着,他们就这样僵持着。
“花容姑娘喜欢哥吗?”
他最终还是松开了手,惨淡一笑,
“我与尚角才第一次见面永远谈不上喜欢。”
李元君摇摇头,宫远徵眸光一闪,轻快了些许,
“第一次见面就叫他尚角这还不叫喜欢?”
“称呼而已,并不能说明问题。”
宫远徵眼睛更亮了,蓦地一笑,眉峰展逸,眼若星辰。
他得寸进尺的靠近,两人的距离只有一个拳头。
好玩的梅花味萦绕在鼻尖。
“可阿容就从不叫我远徵。”
李元君承认宫远徵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短短的时间内让她惊讶了两次,她笑的越发温和,又朝他迈了一小步,端丽俊逸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宫远徵连忙后退,翻滚情绪汹涌而来,他的耳根红透了,震惊到失语,
“我还以为你会更大胆一些?”
“那我就好奇你若真喜欢我为何不直接告诉我?”她目光灼灼,宫远徵看着对方张张合合的红唇,心虚的离开了视线,李元君轻轻的笑出声,“昨晚你若要让我选你…”她坏心思的停顿一下,看见宫远徵攥紧的拳头,笑意更深,“似乎更符合你的性格一些。”宫远徵偏过头去不看她,李元君顿觉无趣,她收了笑“之前存疑,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你们兄弟情深,却不该把我当傻子。”
“宫远徵,我不是非要在你们兄弟俩之间做选择的,应该说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嫁给全天下适龄任何男子。”
李元君说,
“宫三先生……”
“你应该想清楚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梅花落了一地,昨夜落雪,一片狼藉。
宫远徵还是将李元君送了回去,一路沉默,他在李元君将要关门的时候动了动嘴角,
“少主配不上你。”
[我也是。]
李元君关门的手一顿,
“都是一样。”
她砰的一下将门关上,速度太快,寒风灌进来吹的门吱呀作响。
这是第一次她真真正正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宫远徵愣住,他不愿意就这么离开。
“我没有亲兄弟,母亲又早亡,父亲只希望我能够继承徽宫,只有哥对我格外好。”
“我有时没达到父亲的期望,父亲总会用失望的眼神看着我,我躲起来哭,只有哥会安慰我陪着我。”
“在哥的眼里,我只是他的弟弟,是他无论如何也会维护的弟弟。”
宫远徵觉得有些冷了,他不顾形象的蹲在地上,眼泪更是刷刷的往下落,他不知道李元君有没有在听,可他就是想说,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宫尚角的好,鼻子被冻的通红。
“我不能没有哥,他比我自己更重要。”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
李元君换掉了繁琐的新娘服,只着一身白衣,好似天宫的仙人一般。
“进来喝杯茶吧,若你受了寒着了凉,倒是我的罪过了。”
宫远徵埋在臂膀里的唇悄悄的勾起,心想,苦肉计果然是有用的。
李元君早就煮好了茶,他们相对而座,宫远徵只觉得眼前的氤氲堆积起来,视线模糊看不清对面的人的面容。
李元君从小什么都拔尖,烹茶也不例外,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她认真专注,几乎忽略了宫远徵,宫远徵我却几乎看着痴了,无论男人女人认真专注的时候总是最迷人的。
浅绿色的茶水盛放在瓷白的茶杯中,素手轻轻一推落在了宫远徵前面。
“请用。”
李元君抬头轻笑,眼睛中的光要比星子还闪亮。
见到宫远徵痴痴的看着她,李元君说,“怎么,看不上我的茶?”
宫远徵这才回过神来,轻轻的抿了一口,一股暖意回流,本来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一些。
[这茶…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效。]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他修炼至阳功法,刚刚感受到一股气息在丹田内涌动与内力混合在四次游走,通经活络,这茶竟对功力突破有所帮助。
“好喝吗?”她浅浅的微笑,“好喝。”他点头。
“这茶来的稀奇,它长在极寒之地,若不是为了找千年雪莲我大抵也不会发现它。”
她轻轻的转动着茶杯,
“我亲手将它炒制,找到最合适它的温度终于算是得到了一小包,为了找到最适合它的泉水又去了一半,挑挑拣拣最终选定了春日桃花花瓣上的朝露。”
她抿了一口茶,荡起浅浅的笑意。
“费尽心思,最终也只剩这一点茶叶了。”
“又与你分去了一半。”
“也不知道我如此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忙忙碌碌,只对极阳的功力有效。”
她收了笑容,将茶杯中的茶倒掉。
宫远徵看着浅绿色的茶水就这样被倒在地上,心中有些惋惜,这样难得的茶总归有些浪费,但他心里隐隐约约觉得有些不安,总觉得她说的不是茶,似乎若有所指,
“真是……太可笑了。”
宫远徵对上那双极为冰寒的眼睛,有些彷徨。
但几乎是瞬间李元君又笑开来,似乎那片刻的冷漠只是幻觉。
“怎么?傻掉了!”
李元君在他的眼前挥了挥手,
“这茶与我的功力相冲,便宜你了你带回去吧。”
“你好像很生气?”
宫远徵担忧的问,
“有一点吧,毕竟明明都已经付出了那么多,这茶却对我有害,用了多少期许,便会有多少的失望。”
李元君软软的靠在红木椅,“就像今日我让你在寒风中等了两个时辰,若最终我没有开门今夜你大约需要睡不着了。”
她眯着眼,神情有些疲惫,她轻轻的揉揉太阳穴,一双大手用极为适宜的力道代替帮她揉按着额头,她放松了些,完全依靠在对方在怀里,
“你喜欢哥哥吗?”
宫远徵声音有些沉闷,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李元君就觉得头疼的越发厉害,
“你说过都是一样的,我想了许久,少主和哥是一样的,那是不是说明,哥在你的心里并不特殊。”
“我有些高兴,竟没有想象中那样纠结。”
“我想,要是你给我开门,哪怕是和哥争我也要试一试。”
李元君轻轻挑眉,“哦?”
“不是,刚才还说哥哥比你重要吗?怎么这么快又换了说辞。”
宫远徵却说,“哥当然比我重要,但你也很重要。”
“我比你哥还重要?”
李元君似乎有些惊讶,这么多年,她习惯性的分别每个人中的真假,她不惊讶宫远徵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惊讶的是宫远徵说的是真话。
“一样重要。”
一样重要?李元君红唇微张,面色复杂。
“看来你发烧了,怎么说胡话?”
“我很清醒,你们两个都是我值得用生命去守护的人。”
宫远徵自嘲一笑,一滴泪顺着面颊滚落到她脸颊上,她张开了眼睛,转过身,微凉的手指抚摸泪痕,她说,
“你是不是傻?我和你哥都很强,不需要你为我们死而后已。”
她分明是指责,声音却那样的温和,
李元君承认宫远徵苦肉计成功了,以诚换诚,在那么一两刻的时间内,她有些后悔招惹宫远微了。
她说,“原本我不喜欢你哥,也并不喜欢你,但现在我有些喜欢你了。”
这是这么多天,她唯一说过的一句明确的实话。
不是作为永乐公主,也不是作为花容姑娘,仅仅只是作为一个平凡的女孩难得的倾诉自己的心声。
#前面的答案是,公主认出来了,不过不在乎。
所以只有宫尚角高兴久别重逢,两兄弟在这场感情都没有主动权。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宫远徵今日好感值:100%
宫远徵以为李元君对他好感值:40%
李元君对宫远徵好感值:5%
明早李元君清醒过来对宫远徵好感值:10%,-10%,10%……稳定在10%
宫尚角今日好感值:80%
宫尚角以李元君对他好感值:60%
李元君对宫尚角好感值:2%
李元君对普通人好感值:2%
目前,在宫门的人中李元君好感值最高:云为衫12%
对比参照物
对多年好友宋子玉好感值:20%,宋子玉无心动值。
好感值最低:伯渊 -10000%
心动值瞬时值最高:宫远微 50% 最后归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