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在周九良所乘坐的列车驶出了站台,孟鹤堂依旧呆愣的坐在候车室里,心里迷茫不已……
坐了好久,才动动早已没了知觉的双脚,走出了候车室,打车来到大爷的动物园散散心,正好看见张云雷和于谦在聊天。
这时,于谦看见了走过来的孟鹤堂,向他招招手。
于谦小孟来啦!你都好久没来过了,也不知道来看我和你干娘。
于谦开玩笑的说。
孟鹤堂走到于谦跟前向他打招呼。
孟鹤堂干爹,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孟鹤堂又转向对面的张云雷。
孟鹤堂师兄。
张云雷对他点头道:
张云雷来我这边坐。
孟鹤堂走过去和张云雷坐一块儿,张云雷递了茶给他。
孟鹤堂谢谢师兄
张云雷喝点茶暖暖。
于谦和张云雷都看出了孟鹤堂的兴致不高,肯定心里存着事的。
于是,于谦开口问道:
于谦小孟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说出来我帮你参详参详,出出主意。
孟鹤堂怎么也说不口,于是。
孟鹤堂干爹没事的,只是昨晚没睡好,没精神,不用担心我。
于谦知道只要他在这儿,孟鹤堂不会把心里话说出口的,于是找借口离开了,让他和张云雷聊聊。
于谦小辫儿,你陪我聊了那么久,我也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休息,就不陪你了,正好小孟来了,让他陪你吧,小孟你们好好聊聊,我就先走。
孟鹤堂好的,干爹,你去休息吧。
孟鹤堂又怎会看不出自己干爹是给自己留面子。
张云雷大爷,你慢点。
张云雷见于谦已走远,复又看了看孟鹤堂。
张云雷说说吧,你今天是怎么回事儿,魂不守舍的。
张云雷话音落下,等着孟鹤堂的回答。
可孟鹤堂不知究竟该如何说,所以就沉默以对。
张云雷等了半天也不见孟鹤堂开口,就在他耐心及将耗尽时,孟鹤堂开口了。
孟鹤堂辫儿有酒吗?
张云雷听到孟鹤堂小小的吃了一惊。
张云雷不是,我上哪儿去给你弄酒,大爷倒是有酒,可我敢吗?谁不知大爷视酒如命,我也不敢动他的酒啊!要不找大娘弄一瓶儿喝喝?
孟鹤堂看张云雷这样说,最后还是认命的给于谦打去电话,于谦这时正在逗鸟,也没看是谁电话,接起。
于谦喂,谁啊,有事吗?
孟鹤堂干爹,是我,我和辫想喝您一瓶儿酒,您看?
于谦喝酒啊,可以,不过你们谈好了?
孟鹤堂没有,就是想喝了酒好壮胆。
于谦我看是你要喝的吧,那行你去拿吧,今天随便拿,喝尽兴。
孟鹤堂那就谢谢干爹了。
于谦看来小孟心里的事不小,这都主动找我要酒喝了。
于谦小声的说道,眉头都皱了起来。
孟鹤堂起身去于谦的酒窑拿了几瓶中度白酒,回到张云雷对面坐下,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一口干掉,这才对张云雷说道:
孟鹤堂辫儿,你说我究竟该怎么办,我是不是特胆小,特混蛋,什么都让九良一个人面对。
张云雷皱眉。
张云雷你做什么了?
孟鹤堂九良对我的感情,我不知道有谁看出了,我本想等我们都稳定之后,才告诉他的,可是……
张云雷你这么一说,周九良对你的态度真的很是奇怪,仅我们在冰场见的一面,就让我有很多地方想不通。他好像对我们几个都很了解,不说你和那个杨九郎,毕竟一个是他搭挡,一个是同为九字科的师兄弟。就说他对我的态度,像是和我认识了很久一样,有时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念。
张云雷最重要的,他对你的态度,想亲近又迟疑,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忧伤挥之不去。他是什么时候对你起的心思,你知道吗?
孟鹤堂想了想毫无头绪,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张云雷那就奇怪了。
孟鹤堂我虽然不知道九良什么时候对我有了那样的情感,但是辫儿,我很清楚我对九良也有了那般心思,只是,我不如他那样勇敢,没有他不顾一切的勇气。
孟鹤堂辫儿,他今天回荷泽,是我去送的,在候车室的时候,他告诉我,这次他回去不只是看望父母,同时要做一件对他非常重要的事,他说我应该知道的,其实我确实猜到了一些,但我不知他要如何和他的家人说。
孟鹤堂说着也是十分担心的。
孟鹤堂辫儿,你也许不是很了不解九良的家庭,可作为他的搭挡,我还是了解一些他家的情况,他的家庭也不只是他们一家,在当地属于小家族,可再小的家族也接受不了自己未来的继承人喜欢上一个男人,他这次回去不知道要面临什么。你说我一个普通农村出身的人真的值得他这么做吗?
张云雷听到孟鹤堂这么说也是万分诧异。
张云雷他真的这么说!
孟鹤堂嗯!
孟鹤堂而且,他还说,希望我能给他一个答案,哪怕这个答案是个坏答案。
张云雷看来周九良是认真的了。你很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把放心上的人。你要珍惜啊。
孟鹤堂那你说,我是不是很懦弱,我既高兴,也畏缩。
张云雷这就要看你怎么想,怎么做了……
张云雷和孟鹤堂聊的正是关键时刻,谁也没有注意到于谦的来过,于谦是想来看看这两人有没有糟蹋他的酒,确不想听到这番话心里也是好不震惊。于是也就没有过去打扰他们。
于谦(心想)原来小孟今天的反常就是因为这个。不过周九良也是真的敢,这是要逼孟鹤堂正视自己内心真实的情况了,只是没想到小孟今天倒是把自己的内心情感说了出来,其实我还蛮喜周九良这个孩子的,不光相声说的好,在面对自我感情时也不托泥带水,干净利落,嗯!不错!
于谦在心里给予了周九良很好高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