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04

“真正的成汤子孙不会谋反！只有那些受到煽动的人才会！”十五岁的姬发已然带了男人特有的感觉，高声作答，气势如虹，盖过了那些个还没受完罚在报数的军士。

姜宴还是迷糊的，只觉得姬发将一个问题换了一种说法又重复了一遍。问题还是那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真正的回答。

而殷寿则是心中暗自点头，孺子可教，觉悟不错，又慷慨地给姬发加了一分印象分。这个孩子若是他的儿子就好了。

不过他从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夸奖作为质子的他们，只是点头回应。

殷寿的余光瞥到了刚刚做完俯卧撑的殷郊，有心再看看这个儿子的回答，在并未表露对于姬发回答的态度前，将同样的问题抛给了儿子，“殷郊，你来回答。”

“儿臣也以为成汤子孙不会谋反！只是或许有歹人煽动愚民，或许我们的官员没有尽职。”殷郊的声音不如姬发响亮，却也掷地有声。其实他原本和姬发看法一样的，可仔细想了想，从小颇受姜宴影响的他又觉得姬发的看法并不正确——就像是用一句宣传语来解释一个问题一样，话语没错，却毫无逻辑。

只是父亲的眼神不太对。

印证了殷郊的预感，殷寿叫他再好好想象，牵着姜宴的纤手从他身前转悠走了。

这可不是什么赞同的表现。

不过相对于姜宴刚刚投过来的恍然大悟以及认同的目光，父亲的看法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殷郊想到了妹妹刚刚看着自己时，微蹙的眉眼被他的话语慢慢抚平，眼睛里的星光被他的话语点亮，因为迷糊氤氲的水汽消散，如获至宝的扬起唇角向他发射笑意......

殷郊挺得更直了，夹紧了腿，紧绷着的身体无时无刻不唾弃自己因为那一眼便敬礼，因为一眼就窥僭妹妹。他垂眼就能看到那凸起，想到姜宴只会让他那凸起颤抖。

幸好父亲带着妹妹去了别处。殷郊扫视了一眼还有一半人在做俯卧撑的教场，为了遮掩自己的异样，又开始做俯卧撑，混到那里渐渐消下去。

事实上，殷寿确实对自己儿子这个回答相当失望。都是什么跟什么？那些个百姓说的好听些是成汤子孙，说白了，不过都是殷商的奴隶。只要殷商想，随时可以要了这些个愚民的性命。怎的就是官员不尽责？有何责任？

殷寿牵着奶团子的小手，托起来，另外一只也盖到了那她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姬发告诉你的答案你满意吗？”

瘪着嘴的奶团子摇了摇头，只觉得从父亲这里不会得到答案。哥哥的话给了她启发，深想却又觉得还差些什么。姜宴忽然想到了伯邑考哥哥和姬昌伯伯，伯邑考给她弹琴的时候总是混合着说教的。她下意识地觉得，只有他们才能告诉她答案。不过西岐离得好远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看到伯邑考哥哥。

奶团子的反应在殷寿看来，就是还不懂呢。不过这不重要，他的奶团子只需要好好的被他捧着就好，完全不需要懂得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