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祸已除,云天青之名也从去驱孽子中除去,还得到太平村民的认可,云天河大为高兴。
而那位神秘剑侠一路护送三人行至郊外,为感恩他的救命之恩,云天河愿意将望舒借他一观,可他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场三人各怀鬼胎,除了单纯的云天河。
“你佩戴此剑是否畏寒怕冷?”
“冷?没有啊,我和为霜从来都没觉得冷。”云天河天真无邪,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从来不弯弯绕绕。
那人绷紧冷俊的脸,他的目光在云为霜和云天河扫视了几圈,也没看出什么所以然。
他召唤出琼华检测灵力修为的法阵,一探究竟,可古怪的是,法阵却无法检测出他们姐弟的灵力修为。
“小前辈,谢谢你救了我们,你应该饿了吧,要不这样,我拿我的望舒剑,去给你戳几只野兔子烤了吃。”云天河一番好意,却换来对方的斥责。
“你怎能用望舒剑做这等污秽之事!”
“少侠您言重了,这是剑的主人现在是我,还不用您妄加置评。”云为霜进退有度,一句话就拉远了与他的距离,他这外人此刻倒显得多余了。
他看着那张温婉的脸上全是对他的冷漠和疏离,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恼意和失落。
修仙弟子极重脸面,尤其还是那么个骄傲的天之骄子,他憋着气,却还是将治愈妖毒的解药给了云为霜。
她虚握那小白玉药瓶子,看着一言不发御剑飞走的冷酷少年,居然觉得他有些可爱。
“天河,你和菱纱先在此处等我,我去去就回。”云为霜话音一落,就追着那少年御风而去了。
等云为霜寻着气味找到他的时候,不染凡尘的剑仙居然屈尊打造了一柄望舒剑鞘。
“你跟着我作甚?”他似乎也没想到她会跟过来,还是那一张冰块脸,明明是个活人,却比她这个妖还冷。
“你说你,成天一副冰块脸,哪个女子会喜欢你啊?”云为霜忍不住调侃清冷少侠,直勾勾的盯着他瞧,想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两人之间暧昧不明,可最后倒是他先收回目光,只应那双清亮的眼眸全是他,如同满星流光蕴藏,亮得吓人,让他竟生出了错误的……绮念。
他心中默念,美色误人……
“关你何事!”再睁开眼他已经是心平气和了,只能眼神攻击,凶巴巴的盯着笑得花枝乱颤的云为霜瞧。
“你这剑鞘该不会是给我的吧。”云为霜随口一说,没想到猜对了,面对对方的直言肯定,她也是一愣。
剑被巧劲挑起,一个疾转,望舒与木制剑鞘合二为一。
他将望舒递来,物归原主,云为霜对上他的目光,一眼万年,竟鬼使神差的觉得他有些温柔……
“小少侠,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紫英。”
“紫英小冰块,我叫云为霜”少女灵动的笑了,为了一个剑鞘就如此开心,肆意展颜。
她眼中载满星河,本以为她是里面最稳重的,可此刻看上去却天真的很,丝毫不亚于云天河。
“小冰块,我爹娘之前是不是在你们那个琼华派修炼呀。”她睁着一双无辜水润的大眼睛,稚气未脱。
“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去昆虚山,就自探究竟吧,何必再问我。”慕容紫英最后留下一句有缘再见,就御剑飞走了,来无影去无踪。
“不行,不能让他这么走了。”她喃喃自语,立马就追了上去……
御剑忌讳分心,云为霜轻而易举就追上了他,却阴差阳错不小心抱住了他的腰,慕容紫英立马就像触电一样,手上灵力骤停,两人也从半空猛地下落……
云为霜施法召唤出巨型花苞,拉着慕容紫英一起落了进去。
“还好,差一点就摔死了。”她侥幸的喘了口气,慕容紫英羞赧甩开她的手,耳尖也红了一大片,脸色阴沉,好像只能这样才能表达对她举动的不满。
“扶桑日帝,西极月皇,四真三气,结青郎光!”他挥剑欲要斩杀那朵花苞,被云为霜及时阻止。
“你这是干什么?!”
“它是妖。”慕容紫英对妖偏见极大,眼睛狠狠盯着那朵巨大花苞,恨不得立马将它毙命。
它活泼的扭动着绿藤,似乎想和他们玩耍,而它只是个开化些许灵智的妖怪,根本不明白慕容紫英的愤怒从何而来。
“它刚刚救了我们。”
“你们修仙者不是最讲究知恩图报吗,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云为霜拿出他们修仙者一贯的说辞回击,怼的他哑口无言,只能气的涨红着脸,扭头,闭眼。
云为霜见危在旦夕,才与此地花木通灵,可差点害的它们引来杀身之祸,她抱歉的揉了揉花苞圆滚滚的脑袋……
“你居然能与草木通灵!”慕容紫英惊诧模样没有逃过她的法眼,云为霜闭上眼睛,抚摸树干,心神放空,似乎一瞬间就进入了它们的世界。
“我爹说了万物皆有灵,只要你对它们怀有善意,它们是能感受到的。”
他没有说话,早已根深蒂固的思想,又怎么会因为她这一句两句而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