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老盘腿做到了子兮对面,双手摊开,不知何时出现了九枚长约二寸的金针,快如闪过般般分别扎在子兮的神庭、百会、承灵、灵墟、通谷,太乙等九大穴位上。
子兮感觉着老头金针所在的位置,不知为何,他扎一下,子兮在心里默默的念一个,等九枚全部扎完,她有些明白了这老头想要做些什么。
这种感觉很神奇,但也让子兮有种感觉,也许她在失去记忆之前,她也是懂些医术的,要不然就这些晦涩难懂的穴位名称,她怎么可能记得住。
“不要分神,现在才刚刚开始。”严老好像察觉了什么,低声警告着子兮。
子兮听到后也不在胡思乱想,就像师傅说的那样,这些穴位都是人体最重要的穴位,弄不好也许真的会出大事,既然她懂,就明白要怎样配合他老人家。
随即屏气凝神,将脑海中的所有杂念全部清除干净,保持着平静的心态,不可反抗,包括心里,都应该是一种接纳的状态,对自己才是最有利的。
严老和寒露都是何等人,瞬间就感觉到了子兮的不同,眼中都闪过了诧异,同时更多的是欣慰,这丫头的确如他第一眼看到的一样,骨骼清奇,难得一见的奇才,也许他真的捡了个宝!
严老手指翻飞,打了一个繁琐的印,只见他周身出现一层淡淡的灵气,全部都汇集在他的食指之上,数道光点儿便飞进了子兮的脑海。
子兮只感觉到一股遒劲有力又带着柔和的光打进了她的识海,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子上涌去,顿时便感觉到一痛,好像是无数支针尖扎入肌肤一般,快的让她跟本来不及抵挡,只能死死咬住嘴唇,才能将痛苦的呻吟压下来。
就在她脸色都变了的时候,只能到严老沉稳的声音,“不要反抗,要试着放开身体,让这些力量进入你的四肢百回。”
子兮感觉到一副强大的力量,径流所过之处向她全身蔓延,仿佛要将自己撕碎,像是全身都冒起了青烟,浑身犹如被火焚般疼痛难忍。
这种如烤乳猪的滋味,只能承受着,呲牙咧嘴的想要破口打骂,那种痛入骨髓,好像随时都会死掉的感觉简直是终身难忘。
“啊……”
她只感觉气血翻涌,却只能极力的克制着,因为这一切别人跟本无法帮助,突然想到白墨离的话,洗髓才是最疼的,而这只是小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子兮才慢是感觉到那股疼痛轻了一下,而她的身体好像自然反应,有种不知名的东西,引导着进入她的每个血管,甚至进入了细胞。
两人同时注意着子兮的状态,知道这有多疼,别说女子,就算是成年男人,都承受不住,甚至会有些直接前功尽弃,撞强结束生命的也不在少数。
一般这样的时间,会维持在半天到一天之间,每个人的身体构造都不同,耐疼和毅力也不同,寒露因为中毒无法修炼,也是同样的方法,他是最快的,也用了将近二个时辰。
可是看着子兮紧绷着脸,那严肃的小模样,好像已经可以控制身体里的力量,这让他们都感觉到不可思议,现在满打满算也就一个时辰多点。
此时子兮神色宁静而祥和,身体里宛如小河溪流在身体里流淌,四周更是出现了淡淡的光,围绕着她,不知不觉进入了另外一种境界。
就在两人感觉到不可思议的时候,没想到子兮这一举动更加惊呆了他们,严老看似四十岁左右,其实他已百岁高龄,什么大场面没见过,却不得不说这是他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
简直是闻所未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随即而来的却是激动,甚至有些坐不住,但丫头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刻,他只能压制下心里的想法,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子兮再度睁开眼睛,就看到两个男人眼睛瞪的如铜铃一样,看着自己在那里发愣,让她感觉到一丝好笑,忍不住戳了严老一下,“师傅,快回魂了,怎么都吓傻了?”
严老好像才回过神来,直接跳了起来,扶着子兮的肩膀,仔细的看着她,神色严肃的问道,“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子兮顿时被问住了,有些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老头有点抽风,却还是乖乖的道,“很好,感觉很轻松。”
这样的结果并不出人意料,但严老还是将手指搭在子兮的脉搏上,认真的把起了脉,子兮澄清的大眼睛信任的看着严老。
严老好不容易才把完脉,他有生之年,都没有用过这么长时间,但还是不放心的转向寒露,“你过来看看。”
寒露不置可否,自行推着轮椅到了近前,微微倾身,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子兮只感觉到丝丝凉意,进入自己的身体,却也只是挑了挑眉。
不过片刻,寒露才才再度看向两人,解释道,“她身体很好,没事!可以进行下了项了。”
子兮那如黑葡萄似乎的眸子听到这话,不自觉得缩了缩脖子,她现在可是还记得刚才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但想到无论什么时候都逃不掉,最后只能认命。
都已经进行了一半,难道还要临阵退缩吗?这也不是她的个性,如慷慨就义似的道,“那就开始吧!”
看着小丫头这样,严老满脸不解的道,“干吗弄的跟要去断头台一样,这个给你,吃下去,会好很多。”
只见一个药瓶飞到她的眼关,差点砸在她的脑袋上,自然反应的将小瓷瓶拿到手里,有些戒备的道,“这是什么?”
“丹药,笨蛋,难道怕师傅给你毒药啊,这可是万金难求的,竟然不知好歹......”严老看着像只小鼬鼠一样,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自己的丫头,没好气的道。
子兮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嘴角抽了抽,有些讨好的拿出白墨离给她的另一个瓷瓶道,“师傅,这是太子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