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刃殿中,几位长老和各宫宫主齐聚,气氛无比的凝重,宫尚角拿出了那本拼好的医案,指出宫子羽并非老执刃亲生,没有资格继承执刃之位。
月公子和花、雪二位长老认为,光凭一本医案不足以证明其真假,还需人证。
于是宫尚角提议将雾姬夫人请来。
等雾姬夫人走进议事厅,宫子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他不怪雾姬夫人选择和宫尚角合作,毕竟这个宫门束缚了她半辈子,她想离开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他的心难免感到伤感与难过。
雾姬夫人落座后,宫尚角说道:“刚刚你们说没有人证,那现在人证到了,我们可以好好的讨论一番,宫子羽是否还有资格占据执刃之位。”
宫远徵姿态悠闲地走在椅子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雪长老皱着眉头,说道:“尚角,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肆意妄言……”
宫尚角出言打断他的话:“三位长老,宫门里关于宫子羽身世的闲言碎语从来就没有断过,如今医案清楚地记录,证据确凿,同时还有雾姬夫人作为人证,这也能被您说成是肆意妄言?”
他是真的很不喜欢长老们一再的偏袒宫子羽,其他小事也就罢了,事关执刃之位与宫门血脉,他不会妥协。
雪长老被宫尚角的气势所摄,一时没再说话。
花长老和月公子两人也没有开口,毕竟宫尚角所说无可辩驳。
见三人不再言语,宫尚角看了一眼雾姬夫人,继续说道:就算雪长老认为我肆意妄言,那雾姬夫人当年是侍奉兰夫人待产的丫鬟,自小和兰夫人熟识,情同姐妹,我们不妨听听雾姬夫人怎么说。”
雾姬夫人站起身,对三位长老行了一礼,语气平静地说道:“三位长老,雾姬虽说已在宫门二十余年,但我一介女流,不知在这议事厅说的话能否算数。”
花长老:“你照实述说就好,我们自有论断。”
雾姬夫人先是看了一眼宫子羽,眼里带着说不出的情感,然后她举起手来发誓道:“我雾姬在此对天起誓,宫子羽,确实是宫鸿羽和兰夫人的亲生儿子!”
宫子羽蓦地怔住。
不只是他,殿内所有人都被这出乎意料地发展搞懵了。
宫远徵当即跳起来,表情愤怒地瞪着雾姬夫人:“你!”
宫尚角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耳光,表情十分难看,此刻他已明白,自己不上了雾姬夫人的当了。
雾姬夫人继续道:“自兰夫人怀孕之日起,我就寸步不离地贴身照顾。兰夫人身体欠佳,还有晕症,一直服药,因此导致了早产,这些在医馆的医案里都有明确的记录。”
月公子清冷的目光扫向宫尚角:“这就是角公子的人证?”
雾姬夫人抢先一步说出,她是受了宫尚角的胁迫,假意与他合谋,现在宫子羽回来了,长老们也在,她必然不能颠倒黑白,诬陷宫子羽了。
宫尚角不愧是宫门最强的人,心理承受能力十分强大,短短几息时间就已经冷静了下来,听到雾姬倒打一耙,他语气平淡地说道:“三位长老,雾姬夫人念在母子情深,舍不得揭发宫子羽,我能理解。”
他转而把医案递到三位长老面前,“人言可改,但白纸黑字做不得假,兰夫人的医案上清楚地记录着宫子羽并非早产,而是足月而生,对照兰夫人进入宫门的时间,足以证明兰夫人嫁入宫门之前就已怀了身孕。这份医案是远徵弟弟在雾姬夫人房间内取得,她将医案隐藏多年,偷梁换柱,鱼目混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