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裳…”萧凛解着薛晚晚的衣服,口中喃喃道。
薛晚晚听到萧凛口中喊出的名字,眼泪忍不住从夺眶而出。
早在几日前,澹台烬就书信给她让她在今夜下药,如若不做就杀了她的父亲。
一个女子,怎么能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丈夫下药逼他和自己欢好,又怎么忍受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在床上喊的是别的女人。
更别说窗外还有两人盯着她看。
萧凛擦掉薛晚晚的泪水,温柔道:“冰裳,别哭。”
薛晚晚心想,萧凛可真温柔,可惜明日萧凛醒来会只怕会唾弃她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
她只希望澹台烬有朝一日能让她重归故国,不要再呆在这个地方了。
“殿下,我是晚晚。”薛晚晚看了看窗外,发现他们已经走了,暗自松了一口气。
“晚晚,晚晚是谁?”萧凛皱眉,一脸疑惑。
“我是你的王妃,薛晚晚。”薛晚晚想要萧凛认出她,这样她以后在萧凛面前就不会那么羞耻了。
“冰裳,我只娶过你一人,没有什么王妃。”
药性上来的萧凛难得糊涂,愣是将薛晚晚扯了回来。
床榻上,两人颠凤倒鸾。
“唔…”萧凛捂着头慢慢地撑坐起来,为什么他的头这么疼?
突然,他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他的身旁好像躺着一个人。
萧凛急忙向身旁看去,正是他新娶的王妃。
薛晚晚只露出脖颈和锁骨,上面的红痕让人浮想联翩,一看就知道做了些什么。
萧凛不可置信,却发现自己也没穿衣服。
薛晚晚悠悠转醒,萧凛已经起身站在屏风前穿戴衣物了。
嬷嬷告诉过她,早上时要服侍殿下穿戴衣物。
薛晚晚拢了拢衣袖,无视自己身上的酸痛走了过去。
“殿下,我来帮你穿吧。”
说着就将手搭在了萧凛的腰带上,却被萧凛抓住手腕。
“殿下?”薛晚晚强装淡定,手却已经开始发抖。
萧凛阴沉着脸:“我原以为你是个安分守己的,没想到却趁我不查给我下了…春药。”
“殿下,晚晚错了!”薛晚晚跪在地上,抓住萧凛的衣摆,“是晚晚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事情,殿下想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萧凛讽刺一笑:“我哪敢惩罚你?你可是澹台烬派来的和亲郡主。”
萧凛甩开薛晚晚,火急火燎地走了,一点也不想和她多呆。
薛晚晚跪在地上,双目无神。
跪了一会,她擦了擦眼泪,强忍着身上的酸痛站了起来,唤婢女为她梳洗。
她还要掌管王府事务,不能在这浪费时间。
王府人口众多,事务杂乱,她熬夜学习才不至于让王府乱了套,这是皇后给她的刁难,但她必须受着。
现在连京中贵妇都夸赞她小小年纪,却十分能干。
她不得夫家喜爱,只得在这上面博得一个好的名声了。
萧凛刚出了薛晚晚的院子,一个太监就走了过来。
“宣城王,王后娘娘叫您进宫。”太监恭敬道。
“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娘娘说,您进宫就知道了。”
萧凛只得上了马车,到了宫道上,萧凛正想往凤仪宫走,却被太监带到了养心殿。
萧凛压下心中的疑惑,来到了养心殿。
一进门就是一股浓重的药味,景王躺在龙床上,皇后则在一旁照顾。
“儿臣参见父王母后。”萧凛依旧是行了个礼。
“凛儿,你总算来了!”盛王后起身扶起萧凛。
“母后,父王这是怎么了?”萧凛看去,景王此时面容枯槁,神情淡漠。
盛王后叹了一声:“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结果昨天就开始吐血,太医过来诊断,却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能用药材吊着你父王。”
萧凛担忧地看向景王:“父王,你感觉怎么样?”
盛王后摇摇头:“昨天之后,他就像失去了知觉一般,但还会说话眨眨眼睛。”
“母后,太医可还说了什么?”
“太医说,以你父王的这个情况要是没在七日之内找到解药,就…”盛王后顿了顿,没再说下去,可二人皆是心知肚明。
“殿下呢?”眼看天都黑了,萧凛还不见总集,薛晚晚有些着急。
“回王妃,殿下一早就进了宫,直到现在也没回来。”侍女答道。
薛晚晚愣了一下,又想起了澹台烬的计划。
想来盛王是命不久矣了。
马上就要被封王后,薛晚晚的心情却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