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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河浪

一晃快一年了,石头村子里人们对裘举已经很熟悉了,他们早已把他当成了本村的青年。在这里,裘举认识了好多与自己来往的商人与船工和与自己年龄又相当的几个农家男女青年。在这些熟人中只有柳荷花与梅菊花鱼长得还不错;真地,她们与本村里地主女儿胡秀敏与富户家女儿洪宝钗两个女子比起来简直不差上下,只是穿着比她差些而已,她俩一个大美人的模子就摆在那里。在裘举暗地观查下这两个富家小姐还真的有些嫉妒,尤其是对那快成熟了的梅菊花更为突出。

  一天祖父要裘求举到洪家,裘举不大想去。祖父笑道:“论关系你与他还是表叔侄关系,你祖母就是他的嫡亲幺姑。”

  这时柳荷花找裘举玩,裘举就道:“你送我去!”

  荷花道:“我送你去,就不怕你那表叔不饶你!”言外之意是洪宝钗不高兴。

  这时,正好梅菊花经过,听到了就笑道:“要是梅老幺饶了你,我就送你去!”原来梅菊花家是新到这石头村村不几年的山东老乡,靠的是同姓梅老么的父亲引荐来的,租洪家几亩薄田耕种。这些年山东那边不太平,梅菊花的父亲带领全家投靠远房叔叔,他就是梅老么的父亲。后来梅老幺的父亲在离村较远的湖里开了几亩湖田,可是与洪家的田界分不清楚,结果闹起了矛盾,洪家霸占了老幺家的几分地,气得梅家骂洪家欺负外来户。可洪家骂梅家得寸进尺;就连新来的梅菊花家也带进这家族矛盾中来了。正因此事,就连裘举也成了梅老幺的新仇人。裘举心想,农村里只有闹田界起矛盾,老梅家与洪家闹与那是乡里争田界也是这样。他心想:好大一个国家难道就只有种田活命吗!自己就不信那邪,偏要经商发富。

  裘举笑道:“我们是老朋友了,不怕的。”

  梅菊花道:“他家与洪家闹事情,你与洪家又是亲戚,那老幺不为难你!”又道:“我们家可没有呀,何况你又不姓洪,我又不是梅老幺家的人,这有什么关系啊。走吧,我看你有些熊,是不是吓得要跑了,我送你去见洪宝钗去。”柳荷花见梅菊花如此对裘举热情也就道:“我哥要我早点回去,我爹块从湖里回家了,我回去帮爹爹去洗衣服。”

  裘举道:“回去,代我问他们好!”于是柳荷花就回去了。

  在梅菊花的陪同下,裘举提着小店买的小礼物去了洪家,洪宝钗的爹洪万贯一看忙问:“裘举啊,这一些日你哪里去了?”

  裘举突然想到那次自己与洪宝钗约会时的事情,忙道:“那次你老把宝玉打跑了我实在过意不去。”

  原来洪万贯很看重裘举,可不想要他做自己女婿。他儿子宝玉不喜欢裘举,其实他自己也不喜欢裘举;不过那次儿子当女儿的面羞辱裘举他觉得儿子太傻了,在自己姐姐面前对裘举直来直去没有一点智慧。后来,有一次裘举与宝钗在外面玩,宝玉见了当场就拉宝钗要回去,正好路过的洪万贯看了觉得儿子做得对。可是,村上很多人看到了儿子强拉着女儿嘴里不三不四,这下儿子却在村上出了女儿的丑。他气愤儿子不过,嫌他选了个地点时间不对的地方出裘举的丑,可是也把自己的女儿给带进去了,就狠狠地打了儿子一顿。这不,他却给裘举一个错误信号,裘举满以为这个表叔喜欢自己,也不反对自己与他女儿交往。

  这洪宝玉一闹,洪宝钗私自与裘举约会的事情闹得满村风雨,宝钗的娘听信了儿子的话把女儿看得很紧,以致不允许女儿到外面去上学了,连去村私塾上学都不同意了。

  宝钗是个温和姑娘,对父母历来顺受,也就算了,自己认为女子反正要嫁出去的,也就安心在家陪母亲了,在家学做女红。

  洪万贯见裘举到家就假惺惺地迎接,裘举谈到那次自己与宝玉的误会,洪万贯就假惺惺地笑了笑道:“那小子该打,同一个村的年轻男女哪有见面不谈几句话的,那小子是寻岔,不打他不会成人!”

  裘举只好不提宝玉了,更不敢提宝钗,就答道:“我在镇上打工,看了同村几个长辈就过去来了我就跟他们聊了聊天,只是耽误了些时候才来看你老。”

  梅菊花道:“大叔,那次裘举与宝钗谈话我就在不远,不是宝玉他所说的那样。”

  洪万贯明白自己儿子冤枉了裘举,他知道儿子以先看不惯裘举,认为他是外来人才与他打架;这怪不了裘举,也怪不了儿子,男人嘛,都好斗。不过,也是自己儿子太霸道了,做人不可如此,他是教儿子怎么样做人,那是善面对人、恶心处事。洪万贯看了看裘举与菊花,也再没说什么就进屋坐着喝自己的茶去了。

  洪宝钗从后屋听到了裘举与父亲对话声就跑到前堂,在大门处看了梅菊花一眼,虽对她送裘举来家不满,可只有她来证明裘举当时没错。看到今天裘举没受到父亲的责难,觉得要为梅菊花的话加油,就道:“这姑娘说得对,当时裘举是有点事情才跟我谈话,我们谈话又不是单独的,有梅菊花在场;我看裘举做的对,他根本没有还击弟弟;要不然,他受了伤那我怎么跟你老交代啊。”

  洪万贯站起来埋怨裘举当时怎么不说清白,就道:“还不坐下喝茶!”这算是原谅了,笑道:“那时你没把宝玉打得么样我就高兴,那小子就是个苕啊。”他不敢骂裘举,现在裘举已是镇上名人了,这点他在沙同镇的亲朋们早就告诉他了。他还听儿子宝玉道,裘举就是个天煞星下凡,在沙同镇不到一年功夫就把镇上的小流氓们整得服服帖帖,有的还成了他的好哥们,又笑道:“听人说你还真有一套,到镇上不到一年时就树威扬名,现在可以一呼百应的人物了;虽比起水浒的宋江差些,可也是响当当江湖英雄啊。”

  这时,宝钗妈也出来,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忙说:“那是宝玉不对,是他回来胡说的吧;别人裘举在镇上口碑可好啊。”她见裘举很英俊,很看重他就上前拉他的手要他坐下,向梅菊花客气让座后问求举:“真是的,也不常回来看我们下,我还以为记我们的仇啊!真以为你眼睛高了啊!”

  梅菊花见洪家接纳了裘举,笑道:“举哥我也该回家了,要不我娘又唠叨!”

  洪万贯笑道:“小姑娘叫的好,叫裘举显得生疏,叫黑狗又难听,还是叫举哥好,以后要是不叫他那啰嗦名字就叫举哥!不过,依我看叫他化铁炉倒还十分地像,他是个英雄料子!”原来裘举小名叫黑狗,在沙同镇上由于他镇住了好多流氓哥们,人送化铁炉的美名,不想被洪万贯知道了;裘举知道是他那个宝器儿子告诉他的。

  裘举对洪万贯夫妻两笑道:“那就领情了,只是你老们还是可以叫我裘举!”

  洪万贯笑道:“举哥莫过是个称呼!老夫称你化铁炉也就是你的代号,没其他什么意思!要有意思也就是想你一举成名去镇住了那些江湖上的小混混们。”

  裘举笑道:“恭敬不如从命,今天我就改名举哥了!”转身对梅菊花道:“我把你送到亮处你就自己回去。”

  洪万贯笑道:“看来你是搞错了,应该是你的江湖诨名为化铁炉!”

  宝钗道:“你老真是没趣,怎么给求举哥起诨名啊!”

  洪万贯笑道:“及时雨宋江的那个及时雨,林冲那个豹子头跟他化铁炉比不就是个意思吗!老夫是为我姑父有个好孙子高兴。”

  梅菊花看了洪万贯一眼,心想这老家伙真坏,把话题扯远了,就跟裘举道:“那就依你,那宝钗不会?”她把洪万贯的女儿要耍一回。

  洪宝钗听到了,对裘举道:“举哥,这晚了该送下她,一个女孩子走夜道不好。”

  洪万贯笑道:“该送下,现在世风不好,又是进了夜晚,女孩在在外一定要小心。”

  宝钗见父亲表了态也道:“举哥家住在她家附近,也该顺利送下别人。”

  梅菊花听得不是滋味,裘举也觉得宝钗太不给梅菊花面子了,言外之意不就是暗点他们的那些浪漫事情外露出去了啊。

梅菊花一气之下朝大道走去,叫道:“裘举,你自己去吧,我在这里没有怕过!”说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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