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静默了很久，就在齐衡以为顾廷烨不会同意自己这样荒唐的请求时，他开口了。
顾廷烨为什么是我。
齐衡二叔与我本就有亲，况且……
齐衡有些难堪，到底还是心一横说了出来。
齐衡况且你是有女儿的，你一定可以。
实际上，顾廷烨在朱曼娘卷着钱财逃走之后，便已仔细回忆过当年的事情。
即使他喝了酒，也不可能对发生过的事全无记忆。他根本就没有碰过朱曼娘，蓉姐儿也不可能是他的女儿。
可若是此时拒绝了齐衡，他下一个会找谁？
顾廷烨不敢赌。
顾廷烨你让我想想。
虽说是考虑，可齐衡和顾廷烨都知道，这样说便已经是应下了。
*
赵策英看着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的顾廷烨，吓了一跳。
赵策英仲怀，怎么短短几日不见便消瘦成了这般模样？
自玉清观一事之后，赵策英便差人打听清楚了齐衡的身份。
他也是知道，顾廷烨前几日替齐国公府请了御医去诊治平宁郡主。
想来是过府之后见过了齐衡的夫人，还看到他们夫妻恩爱，这才把自己弄成这样憔悴不堪的模样。
赵策英拍拍顾廷烨的肩，劝他不要沉溺。
赵策英天涯何处无芳草，既然她已为人妇……
顾廷烨幽幽开口打断赵策英。
#顾廷烨倘若呢？
赵策英被问的一愣。
赵策英倘若什么？
顾廷烨不说话了。
他离京之后，每每抬头看到月亮就会想起她出嫁那晚的月光。
那么远，那么凉。
倘若他如今有机会染指他心上的月呢……
*
纱帐被掀起，身上还带着些夜风凉意的男人缓缓躺到床榻外侧。
蜷成一团背对着他的女人嗅到熟悉的松香，轻轻动了。
她像只黏人的猫儿一样，翻身蹭到他怀中，慢慢顶开他双臂，占据他胸膛的位置。
盛墨兰衡郎……
顾廷烨浑身僵硬的任她动作，鼻尖溢出一声轻哼算作应答。
#顾廷烨…嗯。
得到回应，环着他腰的女人收紧双臂，紧紧抱着他。
盛墨兰怎得声音这么哑？
盛墨兰可是母亲又为难你，逼你纳妾了？
往日平宁郡主逼迫齐衡之时，他最常做的便是绝食抗议。
顾廷烨捧住女人的小脸，与她额心相抵，模仿着齐衡的温润语调。
#顾廷烨我此生只会有你一人。
墨兰嗅到扶着脸颊的手掌传来隐隐的血腥气，担忧的握住。
盛墨兰你的手怎么受伤了…唔……
*
顾廷烨猛地低头吻上她，堵住那些未尽的话。
他不想再听见她对“齐衡”的关心，一个字也不想，即使他现在就是“齐衡”。
女人纤弱的手腕被衣带缠住，压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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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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