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算命的。”佛爷看着还爬在地上的齐铁嘴道。
齐铁嘴听后暗地里翻了个白眼,还是唉了声站了起来。
这底下是个矿道,周围靠着木头撑着,白泽川拿起手电筒朝远照去,远处漆黑一片,像个巨大的黑洞准备随时吞掉闯入者。
两边都照了照,最终白泽川选择了一边向前走去,齐铁嘴见状跟了上去,还在观察的张启山和副官听见动静回头,看见白泽川已经选择了一条路走,举起手电筒跟上。
再往前走走,地上掉落着零零散散的木片。
四人各捡起一片观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这这,这不就是火车上棺材的材料吗!”齐铁嘴的表情极其夸张。
“那些棺材可能就是从这里搬出去的。”白泽川摸着印有花纹的木片。
张启山抬起手电筒照向矿道,边照边说:“而且你们看,这条矿道明显比上面粗糙,怎么说也有上百年历史了。”
副官也附和:“这条矿道好像是清初的。”
白泽川喃喃道:“那会没有火车这玩意吧。”
齐铁嘴点头:“确实,那会没有火车和铁路这东西。”
“那么这些棺材是开矿道时发现的?还是开矿道时制造的?”白泽川一语点道。
张启山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看着手里的棺材片。
副官疑惑不解:“那这些人是什么人,是清初人还是日本人?”
白泽川半开玩笑:“说不定两者都有呢,行了在这也找不到答案,咱们继续往前走走看。”
就在四人继续向前走的时候,突然前面传来唱戏的声音,齐铁嘴吓了一跳,放在平常齐铁嘴定是要听上一二,可是这事是放在这个矿道里,就显得诡异极了。
齐铁嘴拽着白泽川的袖子:“你们听见了吗?”
白泽川皱着眉头:“好像是在唱戏?”白泽川听过的戏屈指可数,便是有事找二爷那天听了几曲。
四人在往里走就到了一处空旷的洞穴里,里面横竖躺着一些尸骸,并且摆放了很多腐烂的盗墓工具。
“看来棺材是从这里挖出来的。”白泽川看着地上和棺材差不多的土坑。
“算命的,算了这么久,有没有算出来什么。”张启山看见一边还在掐着手指的齐铁嘴问。
“佛爷,这杂乱无章啊!”
“杂乱无章就对了,我觉得这里是个陪葬暮,而矿山是个大暮。”
“那这里的暮主人是谁啊?”
四人还在商量,佛爷觉得这是九门人干的,却也不至于九门人都参与的,这时那戏声又隐隐约约的传来。
齐铁嘴这次听清楚了,一拍手:“这不是二爷的曲嘛。”
副官想着二爷也不在这啊:“这怎么可能是二爷的曲子?”
“我记得很清楚,二爷第一次上台就唱的这首。”
张启山显然也误会了:“你的意思是二爷现在正在唱戏?”
听到这白泽川觉得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齐铁嘴顺嘴说是,然后又反应过来说不是不是。
副官也无语了:“到底是不是啊?”
“不完全是,但是很像,佛爷他这唱的,那可比二爷差远了,再说了,他这。”话还没说完,齐铁嘴就闭嘴了,他立马往白泽川身后钻。
其余三人顺着齐铁嘴刚刚随意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开着的大门立在黑暗里,戏曲越来越小从里面幽幽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