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温妙这边。
“小坏洋,你今天和魏无羡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温妙问薛洋。“嘶,疼,你轻点。”
薛洋在给她涂药膏,见她连声喊疼,手里不由得轻了下来,不大高兴的开口:“我今天和魏兄可赶了二十多里路回来,哪成想某人早就和野男人勾搭上了。”
“阿澄他才不是什么野男人。”温妙听见他的话,急急反驳,言语中带着少女的羞涩。
“温妙!你和他才认识多久?那我呢,我算什么?”薛洋见她为了别的男人害羞就生气。
“男仆啊,不然你是什么?”温妙不解的看着他。
“什么男仆,你那年把我从栎阳捡回家的时候就要负责一生,你知道吗?”薛洋帮她涂完药膏,那副温顺的羊皮被揭开,他恶狠狠的说。
“当时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你十八,我就放你走吗?”温妙疑惑,这和当时说好的不一样啊。
原来当时温妙出去帮温若寒找压制阴铁的灵药时,丢了盘缠,又正巧路过栎阳,在那里遇见了断指后恶念横生的薛洋,他初遇时想杀了她,没想到反为她所打败。
“给你一次机会做人。”身着红衣,炽烈鲜明,生动的女孩就那样映在了薛洋最阴暗的记忆深处,遇见她以后,天天都变得光明了起来。
她向他伸出白嫩的手:“起来,以后你就是我的男仆了。等你到了十八岁,我就放你离开。”他像做梦一样握住了温妙的手。
开始他只是为活命,薛洋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改变的?
是在破庙夜宿自己想杀害她逃走,她却怕他冻着为他盖衣服,是她为他报仇后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是走在大街上她给他买的每颗糖,是遇见她之后的每个日子。
为了得到她,他埋藏恶人本性,他告诉自己,再等等,这只兔子早晚会跑进自己嘴里的,结果现在呢,来姑苏才一天,她就和野男人纠缠不清。
薛洋:爷不装了。
自己蹲了这么多年的兔子哪能让别人吃了,薛洋越想越生气。
温妙只觉得薛洋莫名奇妙,可下一秒,他急促的吻就落在温妙的唇上,粗暴又急不可耐。
薛洋从温妙的脸吻到她的脖子上,最后恶作剧般的用虎牙咬了一口她的肌肤,留下一处暧昧的红痕。
温妙吃痛,她顾不上双手的药膏,就推开他。“薛洋,你又在干什么。”
薛洋不说话,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温妙只觉得头疼:养了一群反派是我的错,我竟然成了家里最正常的人。
远在岐山的温旭:家里最正常的人难道不是我吗?
“算了算了,不和你这坏蛋生气。”温妙拿他没办法,只能劝自己不生气。
刚刚推他的时候温妙手上的药膏磨花了,薛洋又小心翼翼的给她涂了一遍。
温妙好不容易把房间里的大灰狼赶走,洗澡成了新的难题,崴了脚又不能随便移动,只得草草擦洗一二换衣服,躺上床,睡了。
薛洋被赶走后回到主屋听见隔壁温晁震天响的呼噜声:和温晁同处一个屋檐下是我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