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上官浅才意识到,宫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养闲人呢?
即便是一朵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小白花,背地里也是会双手沾染鲜血的存在。
上官浅(是我小瞧了,以为对方是天真,不成想天真的成了我,不仅讨好失败,还差一点暴露了自己…真是吃了一亏。)
上官浅“上官小姐说笑了,我这身子从小就得了顽疾需要调理,自然是虚了些,但绝不会妨碍为宫门生儿育女的。”
上官浅的回答不给人留余地,上官芷只觉得她有意思。
她笑了笑,没有说话,然后小跑来到宫尚角的身边,轻声在他耳畔说了两句。
离的有些远,上官浅听不见说的什么,只见宫尚角皱了一下眉,可当她挽住宫尚角的手臂撒娇时,就那么一下,宫尚角便无奈的点头应允了。
宫尚角“将上官浅送到芷儿妹妹的主宫,从今日起上官浅便留在主宫,新娘候选三日后再订。”
几乎不给新娘们反驳的机会,执刃和三位长老都不曾开口,宫尚角一句话给她们主宰了接下来的命运。
上官芷满意的笑了笑,待所有人都离开,她抬眸看向宫尚角,他刚从屏障后出来,三位长老交代了他一些事宜,因此多待了点时间。
宫尚角“芷儿妹妹有事?”
宫尚角问她,其实这些年数宫尚角跟上官芷相处的时间最少。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太忙了。
有时候宫门外出一去便是两三个月,最初的时候回来,宫尚角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小妹妹没什么感觉,只不过碍于她是执刃带回来的也不会给她脸色。
但他习惯了面瘫脸,也怕自己吓到小女孩,索性会经常避开有上官芷在的地方。
偏偏上官芷不怕生。
只要宫尚角从外面回来,上官芷都会第一时间跑到他身边,也不说话烦人,就是笑盈盈看着他,偶尔一声“角哥哥”都让他的心都化掉了。
一来二去,嘴硬心软的宫尚角对这个小妹妹格外宠溺。
上官芷“角哥哥,那些新娘子里你最看好哪一个?”
宫尚角“没什么可看好的,走个形式,不过是为了宫门烦躁后代的工具人,芷儿妹妹看中哪个就领走,别被她们伤着便好。”
有时候这做人太过正经也不是好事。
比如宫尚角,他一心都奉献给了宫门,以至于在儿女私情上不太开窍。
上官芷可是将一宝压在他身上的。
她抿唇不语,故意让宫尚角认为她生气了。
宫尚角虽不懂姑娘家想什么,可他知道上官芷的脾气,于是从袖子里拿出竹蜻蜓。
这是他从宫门外买回来的,一直没腾出时间给她,
宫尚角“你想要的,喜欢吗?”
上官芷“角哥哥原来还记得我想要的东西,我以为你都忘了。”
上官芷“不过角哥哥,我已经不是小孩了,只是竹蜻蜓可不够。”
上官芷直勾勾盯着他,都说宫门里最呆的是宫子羽,可有时候宫尚角也会呆。
就比如现在。
宫尚角“你只说让我买竹蜻蜓,没有说让我买别的,如果你不喜欢,下次我给你带别的?”
她摇摇头,踮起脚尖,趁宫尚角分神去想别的事情时,直接偷亲了他一口。
自己的东西总得盖个章。
她要先留下印记,不然即便是作为生子工具的女人到了宫尚角身边,她也要让宫尚角时刻记得自己,记得心动是什么感觉。
隔着屏障,后面就是三位长老,上官芷的行为越发大胆了起来,她的手摸向他的胸口,轻柔的语气仿佛无时无刻都在勾引:
上官芷“角哥哥,你心跳好快,芷儿最近学了一点医术,等入夜芷儿去角宫给你看一眼,可要记得给芷儿留门。”
不给面红耳赤的宫尚角回答的机会,上官芷微微一笑,踱步离开了长老院。
只剩下宫尚角脑袋一片混乱,出去的时候分不清东南西北,差一点就直接走进湖里了。
*
上官芷回到主宫,只见婢女拿来一些不曾见过的首饰,价值不菲。
“小姐,这都是金繁侍卫送过来的,说是让小姐拿着玩,不高兴的时候解解闷。”婢女说。
上官芷“我不收垃圾,丢掉。”
上官芷“以后金繁若是再送什么,当着他的面给我处理掉,羽哥哥送了我不少东西,我会稀罕一个小小侍卫吗?”
婢女也不敢说什么,只得将首饰处理,一点也不敢违背自家小姐的意思。
上官芷将竹蜻蜓放在梳妆台最显眼的位置,随后去见了在客房入住的上官浅,毕竟两人同姓上官也是缘分,住在一起有何不可?
上官芷“上官姐姐的脸色好多了,看来红薯饼也没多吃,死不了,也不会生不如死。”
上官浅保持着礼貌的姿态,她可不敢小瞧了这位上官芷,只能说这次无锋情报有误,都说上官芷一个外来的孩子没什么威胁,可眼下她才是最大的bug。
上官芷让婢女退下,关上门,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
她搬来凳子坐下,开门见山道:
上官芷“上官浅,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跟我玩什么聊斋了,我叫你一声姐姐是给你脸,可不要惹我不高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