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陆文槐被问得不知所措,墨心也有些犯难,她并不知老男人究竟叫何名……就在此时陆文槐开口“嗯…我们是古城别院来的、找你阿爹回去过年…他若在此劳烦姑娘转告一声,如若不在…若姑娘知行程还望相告,我等好前去寻找…”
呃呵?!如此古怪的话,虽说事实没毛病,但好别扭…岳明悠看见陌生的二人便一直在暗度打量,能拿到信件、这番说辞亦可造假“抱歉二位,我阿爹并未在此,虽说每年都去别院过年,但至今未听他提及,加上今年大雪封山,他老人家年事已高,想必是在老家过年了,还望二位回去与别院主人说一声多谢挂怀,今日闭观,小女子就此谢过。”
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了,我的乖乖,好厉害的巧嘴…语毕便关门,陆文槐眼疾手快撑住将要闭合的大门,谁知那姑娘比他更快只需一招将他的手腕轻轻一点便让他瞬间使不上劲,眼睁睁看着大门关闭…
急得陆文槐锤了几下大门,后又看向墨心“你怎地一声不吭?林管家说带上你必定得与与之相谈…”
“嘿嘿!文槐兄莫急。”墨心干笑转而扯着嗓子大喊“小姑娘!还望告诉家父一声,墨心求见!如若不见今后继续翻墙,我可不开门了!”
陆文槐闻声瞪着她半天,这一直嗓子沙哑的男低音,刚才喊出来尽是柔美的女子声音,上下左右打量着她,盯得墨心发毛,他不问墨心也不吱声,终于陆文槐将她打量几遍后除了刚才的女声,全身上下看不出半点女子模样来,不禁怀疑自己刚才是否听错了……“你…究竟是男…是女?”
墨心见他憋了半天支支吾吾问了这么一句,(墨心:嗨!林叔这上哪儿凑的人?说话都不利索…)见他有些呆愣、耿直墨心也学他支支吾吾“嗯…非男、非女…非人、非…”
就在这时“吱呀”大门再次打开,一个身披灰色披风、深色狐裘围领的男人,肤脂雪白,除了笑起来可见的几处法令纹和鱼尾纹及眼下的那一点眼袋,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他一如既往手握那把黑色折扇,上面的狂草字跟鬼画符似的,任由岳明悠搀扶着,暖暖的笑意犹如沐浴春风,看得墨心一阵感叹(墨心:娘的!怎么不晚生几年!…)
“呵呵!你这死丫头又开始逗弄人小公子!”
“你这是快挂了?还让孩子扶着你!”
墨心这厢话刚落,岳明悠眼里杀意浓浓,被老男人不动声色晃晃袖口才杀意掩饰在眼皮之下…凡是对她爹爹不敬之人都、该、杀!
“你这又穿着男装出来鬼混,当真是没人管你了!”老男人依旧笑得眉眼弯弯
“还不是为了方便接你们。”
“呵!他会想起来接我?”巴不得自己就此消失还差不多
“也不全是你,还有朵儿也没到家,我们此次出来四条入城必经之道都分了人,能在这里遇上你们太好了,至少知道人安然无恙…阿嚏、阿嚏!”墨心说到后面有点结舌,运动起来不觉有多冷,但在门外站这会儿,明显有些打颤,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老男人见状急忙解下狐裘披风给她披上,此事非同小可,老男人收了笑意,神情严肃:
“进屋说!”
“嗯,谢了!”墨心点点头,道了谢,边拉拢披风边跟在他后面进了观内。
屋里遣退了所有人,只剩下老男人和两孩子,墨心毫不客气与老男人并坐堂上,岳明悠立在老男人身侧跟个木桩似的站着、给他俩添茶倒水,墨心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把已知情况与老男人细说,墨心说完老男人看向闺女“他何时来的信?”
“五日前。”此时岳明悠有些恍惚,她以为大雪封山,他会先回去,等雪后再来…
“五日前便收到来信接你一同回去,三日前家里收到晚一日到又恰逢遇到连续三日大雪封山,应是被何事缠身才会行程有变,从北往东最近的也就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