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呢!如果不是你,元漪和我怎么会忍受骨肉分离之痛,当时元漪刚生产完毕,孤城危急,军令如山,元漪哪儿来的时间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程始听到葛氏居然污蔑自己的新妇,这自然不能忍,立刻出言反驳。
“哈哈哈哈哈哈,也就你才会相信她萧元漪的话吧,她萧家如今虽然没落,也是,没没落怎么可能选你这么个泥腿子出身胸无点墨的大老粗,哪怕二嫁都轮不到你,但她好歹也是从小以世家贵女教养出来的,后宅那点事儿,就你这脑袋怎么可能玩的转,怪不得被这女人牢牢把握在手上。”葛氏对程始的维护既是不屑又是嫉妒,自己丈夫懦弱不堪还是个跛子,萧元漪这个贱人却有个言听计从又维护她的丈夫。
“你说谁泥腿子,说谁大老粗呢,我儿骁勇善战怎么配不上她萧元漪一个二嫁妇了!”一听葛氏骂萧元漪居然还骂到自己儿子头上,程家大母就坐不住了。
“她萧元漪哪儿能不知道我厌恶她,留女儿在家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这年头的孩子,随便一个生病发烧都容易夭折,她萧元漪若是真心心疼这孩子,怎么可能十几年就那么寥寥几封信件问候。”葛氏没有管自家君姑的话,反正她都撕破脸了,要说就说个痛快。
“可别说什么君姑不识字,就算君姑不识字,还有程承呢,家里又不是一个识字的都没有。若她真的将女儿放在心上,后面有那么多年为什么不提出要带程少商过去?她这是存心让程少商死在这里,好让你与君姑与我们二房离心,再以你的脑袋可不就对她言听计从,毕竟,她可是夭折了一个孩子啊,还是因为替你向君姑尽孝,为君姑挡灾夭折的。”
以葛氏的脑袋,自然想不到这许多,这其中也有风慕曦将自己的想法灌输给她的缘故,可能不准确,却也能在程始心中种下种子。
她说过,任何导致程少商凄苦十五年的人,她都不会放过,自然也包括了萧元漪这个阿母,她也是元凶之一不是吗?
“对啊,儿啊,这么个心机深沉的搅家精的话你可不能信啊。”原本没什么想法的程家大母听了葛氏的分析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让家里最出息的孩子与她离心啊。
她一个农村寡妇,含辛茹苦的将三个孩子养大,现如今有人要挖她的心啊,这怎么能忍。
“够了!阿母,元漪不是这样的人。你们出去吧,嫋嫋还昏迷着,大吵大闹的影响她休息。”程始感觉自己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再听两边无意义的争吵,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只想好好给嫋嫋将养身体,以后尽一切可能补偿她。
葛氏的话并不是没有让他产生疑虑,但他爱萧元漪,从很久以前就爱,再加上这十五年在外行军打仗的相濡以沫,他不愿意去信葛氏的话。
至于到底是谁的责任已经没有意义了,对阿母,他完全不能怎么样,葛氏是他二弟的妻子,自然由他二弟管教,他也无法插手别人房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