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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调禹顺】卧底之下请相爱

联姻爱人

“落日沉溺于橘色的海,晚风沦陷于赤诚的爱。”

张泽禹刚进门的时候带着一副精致的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又有清冷的贵公子气质。相比于他,张峻豪随意的穿搭显的潦草至极。

“你好,我是张泽禹。你未来的…联姻对象。”

张泽禹被迫与这个人商业联姻,对外宣称是商业合作。实际上互为敌方。

张峻豪慌忙伸出手,并附带了一段正式的自我介绍。

两个人看上去一个个正儿八经,使劲上背地里各怀鬼胎。

张泽禹表面上是一个葡萄牙语原版小说翻译家,实际上却是一个情报接受员,组织上的情报全夹杂在原版书籍里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进来。

张峻豪看上去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实际上是一个数码世界的主工程师,最近所研究的一个项目马上就要在世界上试运行——这并不是正经项目,而是背后组织操控下来的“四维空间转换”。

对了,他的程序无论有没有实质性的bug,最后都会有不可逆的影响,平行时空错乱,后果不可预测。

好戏开场。

两个根本不熟悉的人开始了需要长达6年的同居生活。当然房子足够大,两人分开睡觉。张泽禹平时就在房间里翻译并校对文稿,张峻豪整天奔波在外面。

张泽禹率先打破这份沉默。

“咱们俩一起住这么久了,不说话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在外面也还是装装样子好。”

“嗯。”

张峻豪很冷漠,或许因为今天一整天的工作不顺利。先是左航砸坏了一个主机,需要重新编程;在此之后朱志鑫摔了个太阳能板,第二天才能修好,他一整个下午都闷在房间里写代码。

这场对话就这样草率的结束。

“张泽禹,新的葡萄牙语书到了,我直接给你送来了。”

随后张泽禹起身去取书,张峻豪则是轻轻用食指指关节敲着偌大空旷的实木桌子——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往上放东西,桌子除了吃饭,就一直空着。

张泽禹接下来的一个月几乎都猫在书房,吃喝都和张峻豪岔开。有时候张峻豪也会好心的帮他做饭,却都被一一回绝。

“记住,不要吃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你的身份随时可能被发现。”

“知道。”

他照常穿着平常那件黑色短袖套衫,在书桌前校对很久以前的文稿。

这些日子与张峻豪相处的还算平静,自己也好长时间没有接到情报了。记得组织上说,这些情报与他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没有消息那就是安全的。

他基本忘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是组织上插下的眼线,监视张峻豪的一举一动。

“张泽禹,去酒吧喝一杯。”

“嗯。”

他以为是有什么翻译上的事情找他,毫不犹豫的去了。

“最近翻译的还顺利吗?从小在葡萄牙长大,回这里还顺利吧?气候差异还蛮大的。翻译到重点内容了吗?”

重点内容其实就是情报。

“没……最近的一本书我翻译了前两章节,没发现什么。”

领导叹了口气,说到你回去慢慢翻就抿了口酒,不再说什么了。半晌,提起:“你知道我们派你去干什么的吧?”

“嗯,观察他的可疑踪迹,有没有对组织遭到威胁。”他一字不落的背着,心里却没有思考着任何东西,毕竟相处了近一年,张峻豪很安静。

与此同时,张峻豪在另一个地下暗黑组织处。

“张峻豪,你知道我要干什么。”

这是Xcairy,他们的老大。

“我知道,但是数码世界这样的程序毕竟他不现实,VScode已经要报废了,python程序很脆弱,你不害怕平行世界混乱?三维世界都要玩儿完!”

“这里是我的地盘由不着你说三道四!最晚下个月,我要看到初成品。”

“……好。”

张泽禹回家之后又重新拉开那盏古色古香的小台灯,那还是他前几天生日张峻豪送的。他捻着细细的绳结一目十行的看着书。

“詹姆斯坦言自己爱上了对方的卧底…尽管他知道这是禁忌之爱…不对不对……他承认莉莉丝那天的华丽着装确实惊艳了他……在这里……”张泽禹小声的翻译着,却只能看到许多无关紧要的故事情节。

终于,他找到了一行与故事情节明显不符的语句——

“张峻豪现在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他的程序也不再是我们所需要的,他的同事兼朋友朱志鑫是符合我们要求的,勾搭上他。”

不知是哪个词汇勾动张泽禹的心弦,他突然有一种心酸涌上心头。是相处了太久不舍得离开吗?

突然一下,绳子被他拽断,灯光随之熄灭,他被吓了一跳。

黑暗里一片寂静,他放弃了修灯的念头

两人都在独自的黑暗里小声抽泣。

张泽禹尝试过通过张峻豪接触到朱志鑫,比如作为家属,找借口去看张峻豪。

只是很可惜,朱志鑫似乎对他没有什么兴趣,和张峻豪反而更密切。两个人编写的任意程序他虽然都可以随便看,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也无法把这些机密传到组织里——

一是因为他根本不会python一类的东西,二是因为他们的计算机都被保护得很严密,只能看几眼,不能带回去。

他常常觉得张峻豪早就知道他的身份而故意下此圈套,打算让他无功而返,但在每天早上看到辛勤无比人畜无害的狗狗眼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小张,又来啊。”朱志鑫很眼熟他,招呼他过来。

“朱哥。”张泽禹礼貌性地喊道。

他出于本意并不想打扰张峻豪身边的朋友,也并不想涉足他的生活,他甚至觉得这样子下去也挺好的。但是组织不会允许,限他四天之内搞定朱志鑫。

“这次来干什么?”

“看看峻豪嘛,毕竟是联姻对象,总要培养感情的。顺便跟你们最好也能混个眼熟。”

“来啊来啊。”

张峻豪这时候正在计算机前坐着,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键盘。张泽禹看不懂代码,也没有了记住葡萄牙语单词时的记忆力,像是在看天书。

“张峻豪,你这里是不是打错了?”张泽禹悄悄地发问。

“哪里?”张峻豪忙得不可开交,现在已经在几个办公室里周旋,和他只敷衍说了几句话就又开始填表格、敲代码。

“没事泽禹,他最近太忙了,哪里错了,我来看看?”

“这里……amor,他拼成了amer。”此话一出张泽禹都觉得很诧异,自己用葡萄牙语去看代码,显得无知又可笑。

朱志鑫仔细看了看,哈哈笑起来。

“泽禹,你是不是在想葡萄牙语啊?”

他有些害羞的无地自容。

“我去年去葡萄牙玩的时候简单学了点。这个词是爱意,不知道对不对啊”

他这几天翻译的有些头痛,几乎不太想看到这些词句,没想到今天下意识的说出来了。

新书的翻译已经来到尾声,张泽禹唯一得到的情报无非就是要接触到朱志鑫那一条。后面他想也不会有太有用的信息,回到家后坐到椅子上就揉着眉头放松自己。

门又咿呀一响,张峻豪回来了。

张泽禹起身走到厨房,拿出来在微波炉里保温的饭菜,做到张峻豪对面,开始了无声的晚餐。

每天的晚餐时间都让张泽禹觉得很煎熬。他之前习惯于在晚餐时和对方有一搭没一搭的交流自己的一天,或者倾诉什么事情。哪怕不会一直讲话,随意聊两分钟也是极好的。

张峻豪的高冷他意想不到。除了吃饭的时间,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字符从他的嘴中说出来,整个家大部分时间都是很安静的。

相比之下,他更喜欢和朱志鑫相处,他不会觉得累。

张峻豪吃完饭后在客厅待了一小会儿就拖沓着毛茸茸的拖鞋回了房间。一直睡到了凌晨两点半。醒来后去用冰水洗了把脸,就开始在远程计算机前思索起上午张泽禹提到的那个问题。他并不知道这只是张泽禹的葡萄牙语知识,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奇怪的巧合。

确实是奇怪的巧合。

这里本是一个大链接后接缩进,再跳转到初始的函数变量,代入已有的input就可以让计算机自己运算,直到算出最终的答案之前都不需要人为操控。计算这一步差不多需要计算机工作一整天,对于它的硬盘来说是个很大的挑战。

在计算期间只要有专职人员轮流站岗就好,其他人可以先休息休息,就当作是缓解下一个月辛苦编程的困倦与乏力。

张峻豪在继续休息了几个小时后顶着疲惫的头发匆匆赶往了公司,然后把悠哉悠哉收拾东西的朱志鑫狠狠拉到会议室里。

“朱志鑫,昨天张泽禹说的那个问题,确实是个实质性的大问题。你不是专业技术人员吗?他说完你都不看一眼还是怎么着?”

“我看了啊,那就是张泽禹看错了而已呀。我又看了一眼,上下两行对接没什么错误的。”

“上下两行是没错,但是你看没看啊?这样会使得初始的f(x)得1!我们设置的f(x)可是时空交点数量!你这样不就让两个平行时空交错了?我要不发现全人类估计都要跟你一起玩儿完吧!”

“所以……你现在要干什么?”

“朱志鑫,现在计算需要停掉。我去改程序。”

“张峻豪你敢要干什么?你是不是真的忘记你和Xcairy说的什么?!”

“我说什么了?”

“张峻豪我在最后告诉你一遍,他让我们今天必须给他出成品并且试运行!听得懂吗?试运行!你改程序需要多长时间?”

张峻豪估算了一下时间,就算这时候他亲自改写的防火墙程序防得住,时间也不会太久,留给他改动的时间仅有十个小时。

“十个小时。我需要大家一起,这样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大一些。”他这时候已经坐计算机前,手指飞快地打字,像是要冒火。

“你又犯什么傻?”

“朱志鑫!你现在想想,我们不过都是Xcairy的傀儡罢了!你真是想让全人类陪你开玩笑?别拉上我。”

几秒钟后,朱志鑫也泻下气来,拉过一把椅子开始聚精会神地编程。其他人见状,也不好无所事事,开始加固防火墙、帮忙计算等等。

张峻豪亲自停掉了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程序。他以为编写完成后他就可以高枕无忧的功成名就后退场。

事实上,张泽禹那天无意提了一嘴,谁也不知道张峻豪为什么凌晨三点多醒了,明明可以接着休息等待运算结果。大家觉得他在为全人类考虑,他是为了张泽禹。

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张峻豪心里悄悄发芽,张泽禹的一颦一笑都是肥料。

从早上八点多开始的浩大工程,直到傍晚五点多才完工。已经临近冬至,街上早就没什么人,天空也被渲染成黑色。路灯早早的就亮起来,暖黄的光晕不比中午的骄阳,只能照亮自己身边的一小片天地。张泽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着,他得等着张峻豪回家吃饭。

今天一大早接到朱志鑫电话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面对另一个凌乱又空无一人的房间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张峻豪的办公室属实与正常人不太相同,是在一个旧工厂旁边。毕竟是一些需要保密的工作,更何况他们的老大Xcairy的要求更是有些威胁到人类的底线。

事实上,Xcairy是个野心很大的创业家,当初找到张峻豪朱志鑫一伙人,也是专门秘密的从各学校里选拔的。他所想的,就是把所有人都编上数码程序,在他的手下生活。

张峻豪也迫于无奈才答应进来——爸爸病重,他也快要辍学,Xcairy听说他有极高的天赋,就告诉他可以免费上学,爸爸的病也不用担心,会有专门医生来治疗;代价就是要去帮他编写这些乱七八糟的程序。

他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这些条件,一点一点撬动他的底线。

于是他答应了。

不知道是一天精神力过于集中还是看了太长时间电脑,张峻豪感到眉心有些疼痛,忽然间头晕目眩,天昏地暗。

跌跌撞撞的跑出去,胃里一阵抽搐,小腹一紧,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吐了。

双手的骨节泛白,来不及多加思考,胃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

朱志鑫跑出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张峻豪:“你看上去脸色很不好。”

张峻豪扶着洗手台,没有说话,留下生理性的泪水。转头望向窗外,黑夜几乎笼罩着整个城市,无暇顾及这么一个废弃工厂边的办公室。

他总有不好的预感。

张泽禹踢着地上未处理掉的沙石,心中未免有些落寞。往常他除了晚餐时间巴不得离张峻豪远点儿,现在却比谁都渴望他的出现。他感觉心里揪得慌,说不上来是哪,但也看不透自己的心。

感觉手腕上一片温热,他下意识地判断这绝对不是张峻豪。没等看去,踉踉跄跄被拽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手被绑上粗糙的麻绳,银色的亮面小刀抵住脖子,他不敢动弹。

这是Xcairy,人人敬仰的老大。

“你知道吗?张峻豪删掉了可以让我一步登天的程序,毁掉了我的权利与一切。如果那天不是因为你无意间提出一些可笑的问题,哪怕平行时空交错,危害的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就可以啊。你俩爱干嘛干嘛我管不着。”

“你想干什么?”张泽禹的声音冷静的简直可怕。他不太敢想如果Xcairy杀了张峻豪会怎么样,而自己已经坦然面对死亡。

“不想干什么。数码程序再编肯定是不可能的,先不说技术上的难题,张峻豪不会再来。更何况我胃癌晚期了,再不抓紧最后一点儿时间,真就做不了什么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泽禹害怕Xcairy一冲动,真就奔着同归于尽那条路走了。

嗯,他担心对了。

Xcairy舔舔牙尖,让张泽禹把张峻豪叫来,就可以放他走。

他进退两难。一边是早已日久而暗生情愫的联姻爱人,一边是生的希望与光明。他多希望这个时候让张峻豪来救他,离开这个所谓的乌托邦,一起去个海滨城市过完后半辈子。在现在看起来荒诞的愿望,一次次在脑海中出现。

张峻豪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肺仿佛要炸裂。那种疼痛又痛苦的感觉挥之不去,他感觉到现在很不好,却说不上来是哪。在外面闲逛几许,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

好奇心作祟,他凑过去听。只听见张泽禹载着哭腔的声线,就急急跑过去——

“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Xcairy啊,又为了数码程序啊?”张泽禹偶然听到戏虐的声音,确信这不是幻觉,转过头去。

近乎是惊喜的,从嗓子里发出声音。

Xcairy却不为所动。

“张峻豪,你凭什么改我的程序停掉它?我等待你的程序完结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吗?我就渴望一点权力也不行!今天你们两个,必须死一个。”

“你一点儿都没变。”张峻豪恶狠狠的扔下一句话,转身一脚踢在Xcairy背上,再而横手夺过他手里那把银色小刀。

事情反转起来,张峻豪很占优势,三下五除二解决了Xcairy:“以后,相威胁我和我的人,劝你先做做功课。”

张泽禹的脸庞在月色下愈发滚烫,是因为刚刚经历过恐怖的事情,如果张峻豪不及时赶到自己就要命丧工厂?还是因为那一句“我的人”?

张峻豪搂过他的肩膀,大步向前走,离开了这个鬼地方。

嗯,鬼地方。

他从不矢口否认自己为数不多的心动。

“张……”字节没发出音来,就被另一句话吞没:“阿顺,突然就觉得你刚才的样子身披荣光。”

张峻豪咧开嘴笑笑,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他仍然在后怕。如果当时没有来,或者晚来一分钟,张泽禹的血是否会染红这一片寂静的工厂,甚至没有为他料理后事的人。

后来,他毅然决然断送掉他本以为的美好未来。

“张泽禹。”

“嗯?”

“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接触商业联姻合同吧,正大光明地举行属于爱的婚礼。”

“好啊。”

温馨小tips:

张泽禹后面的书没有翻译全哦,全文的最后一句话是:

“O amor não tem nada a ver com status. Olhe para o coração de duas pessoas.”

翻译过来就是:爱不看两个人的地位,要看两个人的心。

带着我的爱,在故事里一直走下去吧。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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