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带着他拐过走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间小黑屋。
秦究皱了皱眉,接着在进入小黑屋的前一刻解决了押着自己的两人。
他早就观察过了,游惑住的房间是一号竞技场正对面二楼的那间最豪华的房间。
虽说豪华,守卫却也森严。
那的视野很好,透过窗子就可以看到屋外的景色。
秦究也早就打听过了,游惑每天只打三场比赛,早上一场,下午两场。
带上面具,他又原路折了回去,回到竞技场时游惑果然已经走了,对面二楼的大门刚好在他出来的那一刻关上。
没人发现秦究出来了,他们都在各自比赛,这倒也方便了某人去寻找游惑。
秦究绕着竞技场人少的地方,几步就来到了房间的正楼下。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接着开门进了一楼的房间。
楼梯边的几个服务生看到他进了房间也见怪不怪。
只要是能在竞技场杀戮比赛的玩家,都能够在竞技场里随意走动。当然,除了游惑的房间和五楼以外。
整个房间还算整洁,空气里还残留着欢爱的味道。
秦究微微皱眉,接着来到窗子边,外边是呼啸的风雪。他打开窗子,踏在窗沿上,抬手打开上一楼的人房间的窗子,接着抬脚翻了进去。
游惑已经摘下了面具,正在揉眼睛。窗帘被拉开的时候他被白光刺的闭上眼。
只是一瞬间,那阵白光就消失了。
“还疼吗?”耳边是陌生的,低沉的嗓音“你的眼睛。”
游惑伸向面具的手顿住了。
“什么?”
秦究已经来到他的身边,“我说,你的眼睛……”他替游惑拿起那只面具,却没有为他戴上,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你的眼睛还好吗,大考官?”
游惑抬头想说什么,那人已经弯下腰,手伸向他的眼角,接着轻轻揉了揉。
一瞬间,游惑突然有些恍惚。
就好像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一个人摸着他的眼角,温柔的对他说:“等出去以后,我陪你去看看眼睛吧。”
秦究逆着光。他看不清秦究的模样。
“你叫什么?”游惑拿回面具,问。
秦究闻言,顿了片刻才说:“我叫琴酒。”
只要你想,叫我什么都可以。
游惑抬眼看着他。最后冷冷的点头。
秦究笑了起来:“我说大考官,知道我的名字,都不能喊一下的吗?”
“你叫琴酒?”游惑很配合的抬头。
“嗯。”
游惑又把头低了回去。
于是此后游惑很少抬眼看人。
他总是喜欢垂着眼睛,从他醒来开始,脸上就戴着块面具,有人说,他的眼睛太恐怖了,还是戴着面具遮着算了。
游惑总是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闭着眼睛的时候,人们总以为他在睡觉,所以总是毫不遮掩的数落他。再加上他长的高,站起来时总是要低头看人,然而很多人怕他的原因,其实也就是他的战斗力。
还有不明的来历。在竞技场的主控中心,所有人都有资料来历身份,唯独他的是一片空白。
人们怕他,却又对他充满好奇,所以对他也就有了猜测,谣言。
其中最多的,就是他的眼睛了。
人们对他的眼睛总是很惧怕——因为那是一双充斥着杀意的眼睛。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你就会发现,那双冷漠的对任何事都不在意的眼眸下,其实压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对一个陌生人深深的思恋。
有人说他的眼睛里有系统,也有人说他就是系统。这种谣言很多,不算稀奇。
游惑其实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每次听到的时候,心里都会有种没由来的难过。
为什么要怕他?怕他的眼睛吗?
又为什么要难过?难过的理由……又是什么?
游惑找不到答案。
他总是会在想到这些问题时摸一下耳钉——记忆里有人说过,耳钉是他的安全区,紧张难过的时候,就摸一下它。
这也确实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