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看我非你8

不止赵吏意识得到，小暖自己回到房间之后也陷入了思考——一切的起源，应该是她的恐惧，而如今的她则是又一次陷入了之前那种因恐惧而生的割裂感中……

只是此次的割裂同之前有所不同，当初的她一边恐惧一边冷静，一边无措迷茫一边理智如机器；这一次的她却是从旁观测起了自己当时的状态，她身上那种恐惧，毫无疑问是由她自己自己内心深处生出的，作为旁观者，她却不得不冷静地想着，这样的恐惧感，应该更像是人为控制的！

控制着她的心性，再以她的状态控制着她身旁之人的经历以及因果——她幼年便被这么控制过，那一场变数，带走了她身旁的父母，也带走了她的肉身……

那么这一次，那个于无形之中令她生出无边恐惧的东西，又要带走她的什么呢？

想到这儿，小暖猛然一个激灵，房门也同时被推开，蚩尤站在门前，沉声说道：“赵吏想到了一些东西，小暖，你也想到了对不对？”

小暖坐在床边，愣愣地也冷静地看着蚩尤，却并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蚩尤并不催他，只是自顾说道：“他在我面前那么一提，我就想到了这个情况你也应该会有……果然，你也在想一些看上去并无联系的东西。”

“怎么能是并无联系呢？”小暖定定问道，“都是我的恐惧，这不就是最大的联系吗？”

蚩尤顿了几秒，点头道：“嗯，是太过明显的联系了，反而不会让人想得到……重点是，你不要陷入这种思维。”

“这种被无形的力量操控着自己的思维吗？如果已经陷入了要怎么办呢？”小暖并无真正的问询之意，却还是睁着一双大眼问出了口。

太过明显的共同点，反而让人许久才意识到联系；

太过明显的问询话语，反而不是真正要问询的意思……

小暖说出这话之后，脸上带上了笑意，蚩尤也不再站在门口，举步走入房中，神情里是浅淡不易察觉的笑意。

“意识到这些东西，反而不会有那么重要了，你不是那种会陷入这种执拗状态的孩子。”蚩尤走到小暖身前，“天道的力量，秩序的操控，任何生物都躲不过去。即便是高纬度生物之上，还有更高的维度……也许不是生物而是我们想象中的造物，或者是我们想象不到的一些东西。”

“小暖，你理解这些东西，你也要真正地接触这些东西，这只是个开始而已。”

小暖点头：“所以白夷一开始就给我的意识里塞入人类世界的知识，这个举动是万分正确的！”

蚩尤微微挑眉，不置可否。小暖却迟疑着说道：“也有可能，那些知识本就是我应该接收的……白夷塞给我的东西，我似乎遗忘了不少……”

“一些用不到的东西，都会忘吧。”蚩尤并不意外，小暖也缓缓点头：“所以，还是那个东西在操控，对吗？”

“它是我身体意识中的一部分，对吗？”

或者说，它就是我，是这样吗？

联想到上古时候的那位统领一族的神灵，小暖清楚地觉得那是她自己，却依然不是她自己。

那么，那是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