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壑熙丢了手中的笔,健步往外冲去,直奔侧妃的院子。
刚走到跟前,院里的婢女们都被惊动了,忙成一团乱麻。
“王爷总算来了,不知怎的侧妃腹痛不止,现在身子还见了红。”
婢女见王爷来了,扑倒在他脚边连连磕头请罪。
王爷几次叮嘱,一定要看顾好侧妃,不能有一点闪失。
结果打盹的一个功夫,就成这样了。
“太医呢,去请太医没?”
叶壑熙就要推开房门往里冲。
婢女抱着他双腿强行给拽住了。
“侧妃下体已经见了血,您实在不宜靠前啊。”
产房和小产地都是污秽的,会冲了男子的男刚之气。
“臣来了,臣来了。”
太医提着药箱,一路粗喘着跑了过来,跑的满头都是汗。
叶壑熙前提带抓的把他扔了进去。
自己忧心不已的守在院门外,焦躁的来回踱步。
侧妃这么一折腾,一向浅眠的柳夭夭也被惊动了。
“羽奴。”
她揉了揉眉角,疲倦的唤道。
“姑娘叫我?”
羽奴燃了一根蜡烛,靠到床榻旁。
“外头发生什么事了,我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这王府何时乱成这样过,更何况是夜深人静的晚上。
“是顾侧妃突然见了红,奴婢刚刚去打听来一下,怕是腹中孩子保不住了。”
柳夭夭太阳穴一跳,心里不知就怎的升出一种不祥之兆。
顾梓月的脉象平稳有力的很,一点没有流产的迹象,怎会突然说不好就不好了。
“走,我们去侧妃院里看看。”
她穿上鞋子,简单的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羽奴赶紧拦下。
“外头一团糟的,姑娘冒失失的出去,再有不长眼的下人冲撞了您,您还是躲个清闲吧。”
这个节骨眼上,最好不要去凑上前为妙。
柳夭夭怎不知这个道理,但她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不能躲,反而会让人觉得我心虚了,我身为医者,侧妃腹中胎儿不保,我理应去搭把手。”
柳夭夭想去顾侧妃扶院子露一面,站一站的。
用不用得上另一说,最起码要让人知道,她问心无愧。
“那我陪姑娘一起。”
羽奴草草披好衣服,主仆两人一起往她院里走去。
她刚进门,就看到叶壑熙面色凝重,差到了极点。
太医缩着头,跪在地上颤颤巍巍。
“参见王爷,我先进去看一下侧妃,想个医治法子出来。”
柳夭夭没有多做耽搁,就往屋里走。
“不必了。”
他开口叫住了她,紧紧的攥住了拳头,像是下了一个重大决定似的。
“梓月是中毒了。”
柳夭夭疑惑的皱了皱眉,又是中毒。
怎么每回都歹着她一个下。
一个侧妃又没有什么威胁,他们不动王爷却来动她。
“我解毒医术一流,应该能有信心破解的。”
柳夭夭对自己医书是颇有信心的,希望他也能相信。
“不必了,太医已经给出解毒方子了。”
叶壑熙的眼睛落在了她身上,她总觉得哪里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