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牛憋红了脸,一脸窘迫道,“客官,你这我找不开。”
这银锭子这么大,他哪见过啊,虽然他生意不错,但这是小地方,他就算干个三五年,他也赚不来。
千元羽淡笑有礼道,“请把包子包起来,剩下的是感谢你对小弟近日的照顾。”
千元羽虽没说小弟是谁,荆牛却大概猜到,可能是那个偶尔来偷包子的小乞丐,毕竟他们一直打听的就是那孩子。
三九则是竖起大拇指,一脸赞同道,“我羽哥大气,我来搭把手。”
荆牛忙摆手道,“不用,不用,哪里有要客官帮忙的道理,很快的,稍等。”
破破烂烂的三九看着不想帮忙的,更像是来抢包子的。
笼屉后,荆牛说着,拾着包子,动作很快,十多个油纸包鼓鼓囊囊的摞在一起,井然有序的没倒。
他看着桌上的银锭眼馋,但是又在想以怎样的方式跟面前的这位客官说,他荆牛没做什么,不过是假意的被那孩子偷走几个包子,实在是受不起这样的感谢。
“客官,包子好了,你看这银子,小人实在是受不起,你给小人包子钱就行了,一共是五百八十二文钱。”荆牛将银锭推至千元羽面前,说道。
整整齐齐的油纸包摆在桌子上,落满半张桌子才算放下,三九在旁边数着,心想果然不愧是八大家的冤大头,只是面前的这壮汉也是个脑子憨厚的。
说难听点,三九觉得他傻,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以为八大家的便宜是想占就占的吗?莫不是,想要的更多?
千元羽到是觉得面前之人憨厚,他观这人面相,命里恐有大灾,于是决定,既然银钱断不了小弟这缘,那便借其它的办法。
荆牛不知,正式此时的憨厚,为他日后留得一线希望。
千元羽将桌上银锭收回,随即给了一两银子和一块拱形缘玉,留下一句话在荆牛耳畔回响。
然后,他和三九就带着包子消失不见了。
荆牛大惊,莫非,这又是仙人,同时将玉与钱钱迅速收进包里,毕竟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三九抱着包子,一路给沿街的乞丐分,千元羽这是向沿街分到包子的乞丐询问,他们一边问,一边寻。
千元羽太想见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弟弟,他觉得愧对父母,又觉得忧虑,那孩子会不会怨他,同时越问,越难过,他的弟弟,合该千娇百宠的年纪。
“羽哥,怎么不进去?”三九怀里抱着包子,看见站在破庙前发呆的千元羽问道。
“怕是一场空。”千元羽回神,回了三九不明不白的一句。
三九却理解,他是见识过这人弟控的程度的,无非是各种担忧弟弟。
千元羽踏过破庙的门槛,没在迟疑,他想快点把弟弟接回家,他要那孩子活的自在,他千元家就是那孩子最大的底气。
破败的庙宇,零散坐着几个乞丐,破损的石像高高坐落在供台之上,却不染尘土,仿佛只是看着面前面前的一切苦像,它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