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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篇 九

宋道长,你来追我呀

宋薛向,ooc预警。参考书版漫版原著背景,薛洋经历八年聚魂之苦终究断一臂死于蓝忘机剑下,不料死后穿越回时间节点为宋岚刚寻到义城的平行时空,发现最不可挽回的骗晓星尘杀挚友、拔舌制凶尸的事还未发生。经历过八年之痛的薛洋试图改变一些前世所做所为导致的后果,并且在回忆那八年时光中逐渐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前期薛洋单箭头——

大概是he?

(薛洋的回忆,与宋岚的情感纠葛。有假车,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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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即使宋晓二人未对薛洋展露杀意,或是晓星尘还未识破薛洋身份,薛洋也没有脸再待在二人跟前哪怕一秒了。虽是陷入混沌 ,薛洋却清晰记得他在梦魇中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生生控制住了神思才没说出多余的话来…但却在忆到宋岚这边时破了功,竟当着本人的面就那样唤出声来…

薛洋一边逃窜,一边狠狠地用双手拍了拍脸,拍得脸蛋生疼。

宋子琛猜测得没错,薛洋确实梦到了所谓“龌龊”的情境,只不过——若是宋岚能够知道,此梦乃另一时空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不知是要活剥了薛洋的皮还是羞愤至死。

八年孤寂如同身处异世,身侧只有这样一位曾经的仇敌相伴。虽是强迫,也算是不离不弃,甚至体贴入微。

薛洋也不知到底始于何时,注意力终于开始从无休止的发疯与寻觅禁术中稍稍脱离,转而开始折腾起这位沉默无言的唯一同伴来。先开始的迁怒,没完没了的殴打发泄,这凶尸照单全收,不见任何反应。也无法有何反应,凶尸全然不知疼痛,刺颅钉扎得过深,他甚至连思考的自由都被剥夺,只知道定定站在原地,茫然承受薛洋的怒火。后来薛洋觉得无趣,便将其中一颗钉子略微拔出一些,使得凶尸恢复一丁点儿的神志。不出所料的,刚一重获些许自由,宋岚便对着薛洋变了脸色,狰狞咆哮,一副将要把薛洋碎尸万段的模样。薛洋只是哂笑,打个响指催动凶尸去做各种琐事。见他那副不情愿却还是弯折了傲骨的样子,薛洋打心眼里荡漾着十成十的报复快意。

可是时间一长,薛洋又觉得无趣了。他平日里苦心钻研鬼道之术,时常会出些岔子,故他给宋岚下了道宽松灵活的命令——照料自己。至于如何照料,自从薛洋发现宋岚可按自己方式去完成指令的时候,倒也乐得不再详细告知。

薛洋那些年是没有时间或是空间概念的。他不知过了多久,几个月还是几年,日复一日地研究、实践、失败,再研究,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凶尸宋岚无微不至的照料。有时候他心中了然,宋岚这般下意识的细心举动,定是在白雪观内带过年幼师弟师妹的经验。于是他咧咧嘴露出微笑,舔了舔虎牙故作亲昵地发问,去提起,去猜测宋岚往日与同门的相处时光,用最恶毒的话语去戳宋岚的伤痛。

宋岚除了低低怒吼,或是摔了东西夺门而出,却仍旧杀不了薛洋,甚至动不了手去打他,也走不去远处。薛洋心中就莫名地有些欢欣,这曾经冷傲却对同门至亲的人,如今只能来服侍照顾灭门仇敌了。

再后来,薛洋很少去激怒他了,只是在他面前扮演着晓星尘,日复一日乐此不疲。到了夜晚濒临崩溃之际,他也曾无意识地拽紧这冰冷躯体,将所有情绪换了种方式发泄与他。宋岚仍旧沉默,道袍被人眼泪晕湿也无动于衷,尽职尽责地立在原地由他像是个得不到糖果的孩童一般哭嚎。

薛洋渐渐习惯了与宋岚如此相处,开始把从不展露人前的情绪一股脑儿地倒给宋岚。并不知不觉中,甚至开始依赖起自己亲手所制的这具凶尸,依赖起痛苦发泄时予以依靠的结实而冰冷的怀抱。

果然是疯了。

再后来…

薛洋给的指令虽是需要照料,但也并不是无时无刻要在薛洋身边服侍。故薛洋未召唤之时,宋岚也会循着生前习惯去做一些事情,比如清理院落,或是清理自己。

这天薛洋不知又受了什么刺激,在外头便喝得酩酊大醉,晃晃悠悠抱着酒坛子回来,深一脚浅一脚地进了屋。睡下后又浑身燥热极不安稳,口干舌燥的他挣扎起身,倒是记得哑着嗓子喊了两句宋岚,半晌没个动静,只当宋岚是去附近劈柴或摘果子去了。

他跌跌撞撞地摸进厨房,眼前一幕看得他脚步凝住,酒醒了一半。

宋岚听闻呼唤,已要从木桶中起身。他一袭青丝不似往日披散,高高束起用簪子别住,露着整个后背。凶尸肌肤冷硬发青,肌理线条流畅有力,宽肩窄腰,身形颀长。听得声响,凶尸略略侧首,颈上尸纹妖异,薛洋不知是否错觉,竟从那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恼怒与责难来。

他目瞪口呆了一会儿,竟难得地语无伦次起来。

“不,不必了,我自己拿就好,你…你慢慢洗。”

说完薛洋便落荒而逃,全然忘记了自己是来找水喝。

凶尸依言坐回水中,直到清洗完毕,他才徐徐起身迈出木桶,擦净身体后一件件将道袍穿起,一丝不苟。

本着“照顾”这个指令,宋岚看了看被薛洋遗忘在厨房的水壶,打了些水拎在手上,缓步来到屋前,并未有任何犹豫地推开了门。

假若凶尸还能够有什么表情的话,想必宋岚此刻已是窘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当场自剜双眼。

薛洋这厮,竟如兽一般缩在阴暗床脚,压抑的低喘一声声传来。屋内昏暗看不真切——宋岚勃然大怒,也并不想去看得真切。他分明是褪了亵裤,缩在那里…竟在做那种事!!

他…这畜生,他将自己当做什么…?!

凶尸心中又是不齿又是大骇。他将手中水壶攥得咯咯直响,正欲转身出去时,薛洋气息不稳却仍带着阴鸷的命令当头砸下。纵使他千般不愿,双脚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意愿。

“宋岚…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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