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前,天安国。
萧君逸从花轿里迷迷糊糊醒来,听到周遭一片喜庆,吹唢敲锣打鼓声此起彼伏,而眼前一片黑。
怎么回事?
萧君逸将罩在脑袋上的东西扯下来一看,顿时倒抽了口凉气,这……这不是喜帕吗?
下意识仰头又低头,发现自己一身凤冠霞帔,宛然是个正出嫁的新娘子……醉了!
花轿一颠一颠的,让萧君逸头疼起来,而这个时候,陌生的记忆也一段段涌入脑海。
是的,他穿越了,而且一穿越就要嫁人了!
原主是天安国医学世家萧家最小的儿子,也叫萧君逸,因为生母生前医术了得,救治了曾经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于是,太后便把他指腹为婚给了当时的五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安王谢忘瑄。当时因为这件事,萧家地位一路飙升。
可谁都知道萧君逸一出生就克死亲娘,还是一个什么都做不好的废人,所以这婚事因此一拖再拖,便成了安王的禁忌。但偏偏前些日子安王惹恼了皇帝,皇帝一纸令下,让他们俩在月底之前择日完婚。
而今日,正是大婚的日子。
安王谢忘瑄少年封王,是皇位之争中仅存的皇子,年仅17,论辈分却是如今唯一的皇叔,可谓天安国位高权重第一人。
安王府在城北,萧家在城南,花轿得由南往北穿城而过。安王成婚,即便本人没露面却依然引得万人空巷,全城轰动。
就在萧君逸整理这些记忆信息的时候,喜乐戛然而止。只听喜婆大声说:“请新娘子下轿!”什么?这么快就到了?萧君逸纳闷到,他刚想出声问一下喜婆时,一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进轿子里,摊开手,仿佛是要牵他下轿的样子。他也没多想,就把手搭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上,那人便扶着他下了轿子。
进入王府后,便开始拜堂,但萧君逸并没有感到半点的轻松,因为和他拜堂的那人一直捏着他的手腕,力气大的仿佛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但他也不能够说什么,只能默默忍着。他萧君逸在现代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但因为他并不清楚现在的形势,而这桩婚事又并非安王愿意,他又不知道这桩婚事后面隐藏着什么,也并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处境。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先静观其变,最好不要去触安王的霉头,他怕男人一个不高兴就把他丢出去。
他之前在整理信息的时候,知晓了原主的家人对原主并不好,而且巴不得原主死在外面,就连原主为什么会是一个废人,原因竟然来自原主的父亲。他敢肯定萧家的人肯定巴不得他被安王丢出去,颜面尽失,到时候全天下的人都会嘲笑他。所以他现在只能试试看能不能抱上安王的大腿,希望他这个夫君对他稍微好点,他的要求真的不高,就希望能对他稍微好那么一点,就一点就好。
拜完堂后,喜婆把他送往安王的寝殿,让他坐在床上并叮嘱他:“萧公子,你现在在安王的寝殿,请坐在床上等待安王吧。”萧君逸点点头说:“明白了,但是我现在有点饿,能不能帮我找点吃的东西来?”他从坐上轿子开始,直到现在,一粒米一滴水都没进啊!他都快要饿死了!“好的好的,马上来。”喜婆说完便出去了,此时诺大的寝殿就剩肖君逸一个人坐在床上,万般无聊的等着安王。
就在萧君逸等的不耐烦时,嘎吱一声,门被人推开了,他顿时紧张起来,说道:“是谁?给本公子滚出去!我告诉你,这里是是安王的寝殿,你要敢对我做什么,你就死定了!”谁知,男子却挑眉看他,问说,“萧君逸,洞房花烛夜,你要本王去哪儿?”
纳尼?
“哐当!”
萧君逸手里的捐扇掉落,震惊得脸色都白了。他连忙把头上的喜帕拽下来。
洞房花烛夜?本王?
这家伙要表达什么呀?
谢忘瑄起身来,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眼,便同他擦肩而过,径自朝卧房里走去,俨然就是这屋子的主人。
半晌,萧君逸追了进去,“你……你就是谢忘瑄?”
“放肆!”谢忘瑄冷声道,这个世界上还没几个人敢直呼他的名讳。
他匆忙回来,便被人告知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要他迎娶萧家的小公子萧君逸,他本不想答应,但他的母妃带人过来,三下五除二的就给他换上了喜服把他推到门口迎接萧君逸。从迎接到拜堂,他十分不耐烦,不耐烦极了。结束之后,本想立即离开,但被他母妃拉着又灌了几壶酒,美其名曰他的新婚之夜,得多喝点。他推脱不掉,只得被拉着喝了酒。几壶酒下去,他有些醉了,这几坛酒全是烈酒,饶是他这个酒量好的人也撑不住。
喝完过后,他就被母妃拽到了自己的寝殿,让他进去准备洞房花烛夜,他真的好无奈,但也没办法,只好听从母亲大人的命令进去寝殿洞房花烛夜了。结果一进门就被萧君逸劈头盖脸一顿骂,还让他滚出去。要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母妃敢让他滚出去,就没有其他人敢喊他滚出去。
他顿时对萧君逸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本想逗逗他,但他今天实在是疲惫。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时间,来日方长嘛。于是他便让萧君逸去旁边的榻上准备睡觉,他自己去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