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课程排得并没有那么满,一年级的课程也不算难,再加上之前就已经有斯内普给她上过一对一高级专家课,阿尔忒弥斯非常轻易地就掌握了这些知识。
尽然已经都会了,那不听课也可以吧,只要考试没问题就好了。
于是,阿尔忒弥斯就开始在课上摸鱼——虽然打不了游戏,但还有其他事情可以做呀。她这段时间在图书馆查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不少小说——被归类在麻瓜研究里,包括但不限于莎士比亚戏剧、安徒生童话、欧亨利全集等。她借了不少,以一天一本的速度在上课时间放在课本下偷偷摸摸地看,不过还是有努力在给学院加分。
当然,这个"上课时间"不包括斯内普的魔药课。
万圣节前一周,阿尔忒弥斯就开始思考自己要扮演什么角色了。
她以前上的中学是一所很出名的公立,隔壁就是市政。学校活动很多,氛围开放,也有艺术节社团日,并不很拘束学生的穿着,但严禁校内过"洋节"。在哥谭公学她和达米安天天逃课,也没参加过学校的活动,这可以说是她第一个在学校过的万圣节。
德拉科对阿尔忒弥斯的兴奋嗤之以鼻:"难道你那个父亲苛待你了吗?你好像从来没有过万圣节或者收到糖一样。没记错的话,我每年都有给你寄很多我妈妈做的糖。"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德拉科也在和他们积极讨论万圣节扮吸血鬼还是其他什么。
阿尔忒弥斯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一直想不起来,但是——管他呢,既然忘了,就说明没那么重要。
万圣节前夜,礼堂已经挂满了装饰。
一千只蝙蝠在天花板和墙壁上扑棱着翅膀,一团团乌云在餐桌上方盘旋,偶尔有几道细小的闪电劈下来,鬼脸南瓜里的火苗摇曳扑闪着,烤南瓜的香味弥漫在礼堂。
阿尔忒弥斯惊喜地发现今天的晚餐丰富了不少,居然有烤鸡和羊排,但她对南瓜汁敬谢不敏。
德拉科今天也转了性一样,帮阿尔忒弥斯取了不少她喜欢的食物。
阿尔忒弥斯猜测德拉科是在为第二天做准备,争强好胜的小少爷希望自己得到的糖果是最多的,这时候大方的阿尔忒弥斯就显得尤为重要,如果她心情好的话,一个人给的糖果可以抵得上大半个学院——而前几天他刚刚得罪了阿尔忒弥斯。
小少爷在努力赔罪,以求功过相抵,韦恩大小姐不要把仇记到明天。
阿尔忒弥斯撑着头看向教师席,斯内普肃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和周围欢乐的气氛格格不入。
阿尔忒弥斯抽出魔杖,将口袋里的一只小蝙蝠施了飞行咒,飞向斯内普。
斯内普早就注意到了阿尔忒弥斯的小动作,邓布利多也看到了那只努力飞行的幼小黑蝙蝠——在一片乌云之间,它还是蛮显眼的。
邓布利多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只蝙蝠飞到斯内普面前。
斯内普轻轻一点,咒立停,小蝙蝠掉落到桌上,变成了一个小巧可爱的鬼脸南瓜,南瓜上还粘了一对小翅膀,里面盛满了蝙蝠形状的、深浅不一绿色的糖果。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像是毒药一样。
斯内普看向阿尔忒弥斯,阿尔忒弥斯抬起手举到脸颊旁,曲着手指朝里晃了晃。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对斯内普说:"看来你的小表妹很喜欢你,不是吗,西弗勒斯。"
斯内普木着脸,收起小南瓜,内心思考邓布利多又在计划什么:"也许她只是在恶作剧。"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
阿尔忒弥斯刚喝完奶油蘑菇汤,礼堂的大门就被用力推开。
奇洛踉踉跄跄一头冲了进来,围巾歪歪扭扭戴在头上,脸上满是惊恐。
大家都盯着他,只见他跑到礼堂中央,喘着气道:"巨怪!巨怪——在地下教室那里——我以为你该知道的。"
说完,他一头栽倒在地板上,昏了过去。
礼堂顿时乱作一团,学生们惊慌失措。
在刺耳的尖叫声中,阿尔忒弥斯终于想起自己忘记的事情了:铁三角的重要剧情——万圣节前夕的巨怪。
邓布利多不得不站起来,用魔杖爆出几次紫色的烟火,大家才安静下来。
"级长,"他说,"立刻把各学院的学生领回宿舍去!"
阿尔忒弥斯看着德拉科惨白的脸,叹了口气,敲敲桌子:"一年级,现在排好队。"
德拉科好像冷静了一点,他紧紧握住阿尔忒弥斯的手,手掌冰凉。
阿尔忒弥斯向约瑟夫点头示意,约瑟夫清点完毕,招了招手,斯莱特林们列着队鱼贯而出,七年级的加快脚步走到最前面,其他年级的学生逐渐把一二年级围在队伍中间。
阿尔忒弥斯看到哈利和罗恩偷偷摸摸落在队伍最后面,窃窃私语过后趁珀西不注意,离开了格兰芬多的队伍。
阿尔忒弥斯对于加入三人组勇斗巨怪没有任何兴趣,安安分分拉着德拉科走在队伍里。
下了楼,走廊里隐隐约约有一股恶臭,阿尔忒弥斯猝不及防被熏到,没忍住呕了一下。
德拉科攥着阿尔忒弥斯的手,脸色更白了一点。
进入休息室,阿尔忒弥斯左转要进女生寝室,德拉科愣愣地随着她踏上楼梯。
高尔和克拉布跟在后面欲言又止。
"我说,"阿尔忒弥斯松开手,但仍被德拉科握着,"马尔福少爷害怕到要跟我去女生宿舍吗?还是他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换了性别?"
德拉科这才回过神,注意到周围人都看着他们,面上浮现一抹恼羞成怒的薄红:"马尔福怎么会害怕!我是担心你会害怕才把你送到寝室门口!韦恩,你怎么敢这么想!"
说完,小少爷放开她的手,一甩斗篷,怒气冲冲地走向男生寝室。
好吧,看起来他现在一点儿都不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