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老宅的佣人方姐,就是利用每三天去市场采购的时候,去与人接头。
接头人就是那个卖干货,裹着军大衣的大叔。
裹军大衣的大叔就是肖战父亲安排的人。
这样一来,明面上,王一博与肖战确实是彻底没了交集。
回到1005别墅。王一博没有像以往那样,在院子里停留。而是直接将车子开到地下车库。从电梯又直接上了二楼。
电梯门一开,王一博径直走进肖战之前的卧室。
衣服没换,鞋子没脱。就这样,直接一头栽倒在床上。将脸整个埋进枕头里。
使劲大口且贪婪的呼吸。
自从肖战从这里搬离后,赵小镇也就是隔三差五的过来打扫打扫卫生。
本来之前说好给肖战找个住家保姆的,可是后来出了那么多事情后也就没有再请。
这间屋子里,肖战的气息早已消散。
而王一博却还是用力的吸着枕头上的味道。总感觉,还是有那么一丝残留的味道。
呼吸到最后,王一博抱着枕头用力的痛哭起来。
不过再用力,再嘶吼,却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不敢保证在别墅周围除了自己的人,是否还有对方的人。
即使现在别墅里只有自己,他也只能努力压制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久到半夜醒来眼睛肿胀的有些酸涩发痛。
王一博起身,借着月光,将床铺重新铺好。就像肖战走之前那样。
整理完后,两手使劲儿上下来回搓了搓脸。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快步向自己卧室走去。
王一博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信封。
这是肖战搬走之前留给他的。他一直没有拆开看。
不是不想,而是怕看到肖战会写一些狠厉又决绝的话。他怕,真的怕。
而此时,他决定打开看看。
信封拆开,拿出里面折叠的信纸。不知道什么东西从信纸里抖落出来,掉在地毯上。
王一博捡起来一看,是一条项链。项链上的挂坠是一根镶满碎钻的狗骨头。
这让王一博想起来,每次情深意浓时,他总是爱啃咬肖战的锁骨。肖战会骂他一句:“王一博你属狗的吗?!”看似生气,说出来的话却格外的娇嗔。
那时,肖战还会经常在外人的时候称呼自己为狗崽崽。
若换做旁人,敢称呼王氏集团总裁为狗,那估计这人已成丧家犬。
可那是肖战啊。是他的宝宝啊。从肖战口中说出来的,总是那么让人觉得软乎乎的。每一次都能让王一博心里酥酥麻麻的感觉。
打开信纸,是肖战秀丽的笔迹:
别愁深夜雨,孤影小窗灯
整张纸,只有这短短的四个字。
这十个字原本出自宋代陈克的《临江仙·四海十年兵不解》,对故人的孤愁情状。
经过反复琢磨。这可不就是肖战对自己说:我一直相信你。
那段时间,肖战经常在王一博晚上未归时,一直开着卧室的台灯。而且,台灯还是放在离窗户很近的地方。
即使自己睡着了都会亮着。
王一博这才顿悟了。肖战一直睡眠浅,不喜欢夜里开着灯睡觉的。喜欢开灯睡觉的一直是自己啊。
当时,王一博还以为肖战是没有睡着,所以,每次回来,他都没有敢去卧室看一看他。原来……
而前半句,也是肖战懂他啊。
从肖战康复出院后,王一博基本都是很晚才回来。即使回来了,他也会在院子里,或者地下车库里呆很久才会上楼。
原来……原来这一切,肖战一直都是懂他的。
王一博看着手中的那条项链,一边的嘴脸抖动了一下。
将信放回信封里,再放进抽屉里,并上了锁。拿着项链进了浴室。
洗了个澡,整个人感觉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后。这才站在镜子前,郑重其事的将项链戴在脖子上。